手心手背都已经擦得湿漉漉了，又碍于姿势的缘故不敢乱动，终于有一滴泪顺着手上的水迹滴落下来，在男人高档浅色衬衫的过肩缝上洇出一个圆形的湿斑。

“不是心情不好，心情也很好。”乔桥咬牙。

“小乔。”宋祁言又在她额头浅吻了一下，声音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我没跟杜小霜上床，你误会了。”

“你给我开门，我要回去了。”

宋祁言的嘴角不可遏制地勾了起来。

“……那这房间里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唔……”男人吻过瘾后终于放过她，乔桥累得撑着门板直喘气，一边喘还一边不忘推他，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我自慰了一下。”宋祁言坦然道，“要看么？在纸篓里。”

“她能怎么？”乔桥怒道，“难不成还往你身上贴吗？”

宋祁言若有所觉地侧过头，看到了脸上糊成一片的乔桥。

他满足地叹息一声，一只手扣住乔桥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抬起乔桥的下巴，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乔桥张牙舞爪地推他，宋祁言岿然不动，胳膊越收越紧，吻得乔桥晕头转向，肺里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被吻得都要窒息了。

“那为什么哭？”宋祁言用食指擦了一点乔桥脸上的水渍送进嘴里，低声说道，“告诉我，只是说出来而已，你说我就会改。”

“心情不好就不能掉几滴泪玩玩么？”

她回身去拧门，结果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锁上了，乔桥心里那股倔强劲儿也上了，也不去跟宋祁言要钥匙，自己使劲儿推门，一边推眼泪就从脸颊上‘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哭和打嗝可不一样。”宋祁言摇摇头，“流泪都是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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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哭？”

“……”男人看了乔桥半晌，终于确定乔桥是真不知道，心里总算才舒坦了一些，“算了，你以后少跟她来往就是。”

“怎么哭了？”宋祁言好笑地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纸巾，细心地帮乔桥擦泪，乔桥则窘迫地后退了一步，抢过纸巾胡乱摁在脸上，一边伸手推着宋祁言，意思是要他别过来。

他揽住乔桥的腰，强硬地把人拽回来，舔着乔桥的耳朵低笑：“你想不想知道，我射过一次以后多久才能硬起来？”

刚停了不到三秒的眼泪‘哗’得就如开闸了一样又涌了出来。

“你看。”宋祁言又递过来几张纸和一杯水，“照你这个哭法下去会脱水的，先喝一点。”

乔桥甩开宋祁言的手，又回过身去跟门把较劲儿。

“因为我跟杜小霜上床了么？”

“改有什么用！”乔桥眼圈通红，不管不顾地嚷道，“反正你们也睡过了！”

“我不喝。”乔桥自暴自弃地扔掉纸团，“我走了。”

“没什么。”乔桥硬撑道，“就像人会打嗝啊，你打嗝的时候怎么会知道为什么打。”

男人真就站在原地不动了，目光却灼灼地盯着乔桥脸颊上的那几滴泪。

一个死循环。

后背贴上一个温热的身体，男人的手伸过来，轻轻包住乔桥的手，温柔却有力地把她的手从门把上挪开了。

乔桥自知失言，打定主意不再说话，或许是纸巾发挥了一点作用，她的泪总算止住了，乔桥长舒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肯回答我的问题？”宋祁言的手指掐住乔桥的下颌，强迫她扭过头直视自己，男人谆谆善诱道，“只是心情不好？”

“你这样是打不开的。”

“你心情不好？”男人敏锐地抓住乔桥话里的漏洞，“为什么？”

“生气了？”宋祁言轻叹，“该生气的是我，你都把那种女人带到我这里了，难道还想让我无动于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