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局长也就开头几样问了问来历，后面的他不敢开口了。

“你还真是……”乔桥本来想说‘不知人间疾苦’，最后硬是咽下去了，“吃饭怎么办？你会胃疼的。”

警察又要聚过来，乔桥一个箭步冲到周远川面前，伸开胳膊像母鸡护小鸡似的挡住他，大声道：“谁也不许碰他！要抓就抓我！”

“你总不能一直不吃吧？”

他嘴唇贴着乔桥的耳廓，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都起反应了。”

“哪儿来的？”赵局长脸色开始变了，“这上面没有枪号。”

但是赵局长手中这支还有点不太一样，这支枪从出厂就没有枪号。

“他们这是非法拘禁！”

抽出来就是一把擦得锃光瓦亮的P226半自动手枪，海军陆战队标配。

乔桥也被控制住了，口袋和手提包里的东西都被翻出来检查。她看向周远川，男人随身物品也不多，除了钥匙和银行卡就是一些零碎的纸片，有的用铅笔写满了奇怪的符号。

周远川笑笑，顺从地伸出手腕，任由手铐‘咔嚓’落在了他雪白纤细的双腕上。

“嚯。”赵局长冷笑，“我都不敢说下午就放你走，你倒自我感觉挺好的。好，本来想给你个教训就算了，既然这样，你就在这儿待满十五天吧。”

……

手枪出厂都会带一串号码，算是枪支的‘身份证’，一是方便监控枪支的流动，二是发生枪杀事件时通过枪号也能顺藤摸瓜揪出持枪者，所以黑市有时会把枪号特意磨平，好卖是一方面，用来干什么杀人越货的事也方便。

“这不冲突啊。”周远川诚恳地说，“我还是很高兴啊。”

“没事，别担心。”周远川松开乔桥，他声音比之前柔和了不少，听起来心情非常美丽，“我试过在很多地方冥想，效果最好的也不过是无重力模拟空间站，监狱我还真没来过，值得一试。”

属于周远川的味道瞬间笼罩了鼻尖，男人垂头把脸低低地埋在乔桥的肩窝里，压抑不住地低笑道：“你太可爱了。”

“你猜。”张晓东哈哈大笑，“继续啊，我身上还有不少东西呢。”

铁质接着就在皮肤上擦出一道红痕。

“周先生？”乔桥郁闷，“你好歹给我个面子！”

务？！血口喷人谁不会，拿不出证据我就去省公安厅投诉你们！”

枪身黑亮，毫无磨损的痕迹，本该铭刻枪号的地方则被一片光滑替代，显然是专门制作出来的。

“对不起，乔桥。”周远川眼睛亮晶晶的，“但是你肯为我说话，我真的高兴。”

屋里所有人眼神奇怪地看着她，包括刚被戴上手铐的张晓东。

一屋子警察不约而同地心里捏了一把汗。

“不吃就好了。”

“我不会待很久的。”周远川眼底带笑，“最多也就一天，快的话下午就能回家吃饭了。”

周远川‘噗嗤’一声笑了。

“……”

“我知道。”

轮到张晓东的时候就没这么简单了，警察小王按照流程先摸腰，没想到一摸还真摸到个铁家伙，张晓东似笑非笑地看他：“怕什么，拿出来看看呀。”

赵局长不敢细想，等周远川三人被带走，办公室只剩他一个，他才匆匆抓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喂，姜原吗？你要坑死你舅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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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起来没完了？”赵局长不耐烦道，“非得等我亲自去拷是不是？”

赵局长捡起一张来看了看，哼了一声给扔回去了。

话音还没落，腰上就是一紧。

他看向旁边站着的周远川，那个人虽然年轻，但长相和气度一眼就能看出区别，绝不是小地方出来的人。而且他和这个叫张晓东的，似乎也不是朋友，反而很像上下级。

“这是说话不说话的问题吗？”乔桥真想把周远川脑子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有啥，“他们在侵犯你合法权益啊！”

“那你还笑成那样！”

“我知道。”

果然，随着搜出的东西越来越多，赵局长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匕首、三棱军刺、指南针、微型通讯设备，明明张晓东才是被拷着双手的那个，别人看他的眼神却开始带上畏惧。

乔桥猜自己当时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