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鬼：……

白露：“……？”

“别在意，我没什么事。“注意到白露关切又困惑的目光，她缓了一下，努力回答道，“我只是……有些晕……”

白露：……你特么早说啊，我这么大棵树了，会自己浇自己的啊！

“仔细一看，还真是雄花。”她打量了一会儿，说道，“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你打死了一个，又打残了一个……”该说不亏是苏越心吗？一拿就是双杀。

“主要是我办公室小，养不下。”苏越心诚恳道，“而且我太忙，没空浇水，还嫌你掉叶子。”

苏越心淡淡应了，白露便道：“这个看上去已经作不了什么妖了。那

因着之前信号被区域性屏蔽，白露又意外与白河走散，因此她此刻所掌握的情报，反而是三人之中最少的。

苏越心不得不花了番工夫和她解释了一下两个波ss与波ss本体的事情。白露怔怔地听完，低头看向苏越心拖着的那棵树。

势，只是环绕着那株巨树，不断地干扰、腐蚀、吞噬，这就要求她需要不断地变换形态，在空中游荡、旋转、上下翻飞……

“再来两下，是不是还能再缩一些？”

“苏越心，你老实告诉我。”彼时已经连拿好几次优秀波ss称号的她认真地看着苏越心，“你当初不捡我回去，是不是只是单纯嫌我带着麻烦？”

说实话，在和别人打架的时候犯恶心，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运气不好，还是蛮致命的。幸亏当时对方的注意力并不全在她身上——具体她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在这场争斗的开端，对方显然正将一部分精力分在别的地方，这给了她很好的可趁之机。

苏越心对此其实不是特别满意，不过对方一直吚吚呜呜地挥舞着枝干表示，只能这么大了，再小也小不了了。苏越心没法，只能这么扛着上路了。

“其实挺烦的。”很久之后，她回忆起这事，是这么对白露说的，“虽然不是太重，但带起来还是很不方便。”

时间回到此刻。

苏越心沉思了一会儿，同样认真地望回去：“有这个理由，不过不全是。”

它无声地嘤咛了一下，默不作声地开始自己往里缩，一直缩到现在这个大小。

“晕？“白露眼中困惑更盛。

苏越心摇了摇头，没有进一步回答。她细细回想了下方才的争斗，忽又觉得有些庆幸。

苏越心化为人形落在地上，抱着胳膊打量了片刻，蹙眉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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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它之后又很快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调了回来，但那会儿苏越心已经占到了优势。而且在它回收全部精力后，某个置于他处的、它精心维护的分体显然遭受了沉重的一击。这让它出现了片刻的僵直，苏越心也就老实不客气地趁虚而入，操纵着黑雾，彻底拿下了它

想到此处，苏越心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白露听完，却更是满头问号。

“还是有点大了。”她喃喃道，从工具箱里掏出了电焊枪，啪地点燃。

“……晕车。”苏越心有些尴尬。总不能说我晕我自己吧。

被吞噬了大部分力量的巨树轰然向下倒去，一边倾倒，一边不住变化萎缩。等到真正摔倒在地时，树身已经完全退化，身量也已缩到不过七八米高。

当时的白露闻言思索很久，神情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