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闻言，很明显地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道：“你……等下，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毕竟被人拎起来直接弄死的经历真的不算太美妙。

之后的事情，白河就不太愿意回忆了。

“他有名字。他叫白河。”苏越心道，“而且我都答应他了的。我说了，会带他出去……

“这特么算个鬼的理由啊！”白露几乎是跳了起来，“你会不会算数？一个安慰剂就能搞定的事你非要拿活人的命去冒险？你不是最讲效率了吗？”

白露：“……”

苏越心：“嗯。所以呢？”

白露：“……”

“给你带来麻烦，我很抱歉。”苏越心道，“作为补偿，我会免掉你后续整年的维修费用的……”

“也说了，不会丢下他。”

白露：“……”

冷寂的黑暗里，苏越心的声音清晰得像是具有轮廓，落进白河的耳朵里，又像是一团火，热热的，带着能烧灼某些东西的温度。

“效率是针对目的而言的。”苏越心缓缓道。

“我没权限。但我有钱。”苏越心语气毫无变化，“我自己掏钱给你垫。”

他试图抬头往上看，但他办不到。他的视线被所附身的躯体限制住了，他连此刻的苏越心在看着哪里都不知道。

“不是……苏越心你清醒一点，我都上岸了！我有编制的！”她不敢相信地提高了声音。

白露：“……我说了，答应他的是你，不是我……”

“拉倒吧。你有那权限？”白露不客气道。

。

“疯子。”默了片刻，她泄气般地说了一句，“真是被你气得叶子都要掉了。”

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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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绿毛猴怪的死亡，他也顺利从数据线带来的读取效果中脱离了出来。死亡阴影仍笼罩在心口，他惊魂未定地朝四周望去，发现一切就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

“你可以试试。”苏越心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仍是平平淡淡的，“但如果你真试了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休养半年的机会。”

“不是那个。”苏越心冷静地打断了她，“我答应过他的，要带他出去。”

在他读取记忆的时间里，他没有动弹，而与他相连的鬼藤，同样没有动弹。

“我说了，就是我不愿意啊。”苏越心平静道，理直气壮。

“对啊，那我们现在的目的不就是把活人尽可能地送出去，再把那个自然波ss打一顿关起来吗？”白露简直没脾气了，“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也想让她看着他。

苏越心：“那是你的目的，我的还要多一条。”

“……心老师，或者你看这样行不？”白露被逼得人称都换了，耐下性子道，“反正答应他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等等完全可以把人扔给我……”

但他突然很想看看她。

“你要对他动手吗？”苏越心略一停顿，毫不遮掩地问出了口。

“算啦，反正我这儿除了网络和手机也没什么好修的。”白露没好气道，“我就是想不明白，那只是一份安慰剂——”

“哈？”白露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哦对，我还找你修网线来着……”

“我只是在陈述我的想法。”苏越心道，“如果你认为这话对你造成了威胁，那就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