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并不给他喘息的空间,加大了力气继续抽下去。
主人说了不许乱动,方汶不得不分出一些精神压制自己生理性的抽搐,在心里苦笑,有一阵时候没挨狠的,整个人都变脆皮了,连这种程度的责打都受不住。
藤条这种工具和人体的接触面积小,同等力度下痛苦加倍。方汶看不到藤条落下,但是能清楚听到藤条破风的声音,“啪...啪...啪...”一下又一下打进肉里,痛,很痛,每一下新打下的藤条落在先前打出的淤肿上都会带来一种加倍的撕裂痛感,十下,十下,又十下,几十下抽下来,方汶感觉自己屁股上和大腿根部已经没什么好挨的地方,火舌一样的藤条从上打到下,又来回好几遍,刑具上面的粗糙处扎进肉里,后来的每一下都像被撕裂了一样,额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拳头紧握又松开,他忍不住痛哼出声,无知觉地从牙齿中挤出破碎的语句:“主人...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没有数目的责打实在难熬,在心理上也能给受刑者巨大的压力,方汶尽量放松身体,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重复这疼痛是主人的施与,但是本能的抖动无法压制。
“记住你的身份,奴隶。”百十来下后,沈归海略微停手,这奴隶的屁股和大腿上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了,红肿的藤条印子一道接一道,交叉处显出青紫色的淤痕,肿起来甚是可怖,但没有见血。短暂的停手并没有让方汶好过一点,身后的疼痛一波波袭来,随即又毫无征兆地挨了最重的一下;“啪”,藤条应声而断,这一下没有留任何力气,打在淤痕颜色最紫的地方,带出一串血珠。疼痛入骨,方汶没忍住痛呼,脊背挺直带动了锁链哗啦作响,又猛地咬住嘴唇把下半句呻吟吞了进去。
藤条断了是意料之中,沈归海没去捡,他拿了毛巾给台子上的奴隶擦汗,方汶适才挨了这么多下,全身汗出地像水洗一般。心脏跳地很快,方汶大口喘息,不知是因为供血不足还是身后的疼痛一波波袭来,他脑中一阵眩晕。主人没给解开,就是今天还没完,方汶很艰难地在心中苦笑了一下。
“在想什么?”
“奴隶在想,”方汶胸口剧烈起伏,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回流的疼痛让一句话说地断断续续,“您以后要不...还是用鞭子,打着...打着顺手,也不容易断。”
沈归海愣了一下,随即弹了一下这奴隶的额头,心底有些复杂。藤条是他最用不顺手的道具,打起来手容易酸,可谓伤敌一千自损一百;他今天心底有一种被压下的不安感,随之而来的是掌控欲和施虐欲,这奴隶敢这样自作主张,还是翅膀太硬的缘故,非得打老实了不可。
他摸了摸这奴隶的额头,起身拿来了最重的鞭子,沉声道:“接下来每一下,按规矩报数。”
鞭子下来仍是不留余力,新伤旧伤混杂,疼痛,疼痛,铺天盖地的疼痛。身体的不自主挣扎越来越弱,刚擦去的汗水又重新渗了出来,喉咙像火烧,耳朵轰鸣,方汶甚至听不到鞭子打到身体上的声音,只能通过突然加剧的痛感判断这是又一下。
“五,谢...谢主人”
“六,谢谢主人”
“……”
“十一,”声音只能从牙缝中勉强挤出。
就医学的解释来说,疼痛致晕的机制是疼痛应激反应导致血管收缩,血管剧烈收缩导致脑供血不足,从而导致一过性的晕厥。
过量的疼痛触发了自我保护机制,他最深处的一丝意识还挣扎着要报数,随即陷入混沌。
没有听到报数,沈归海停手,小心地把晕过去的奴隶放下来,随即试着把这人抱起放回床上。他仔细看了一下这奴隶没一块好肉的臀部和大腿,一手抓住未受责打的小腿,一手揽起背部,试了一下...没抱起来。
沈归海:“......”行吧,还挺沉。
7.
方汶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是主人在身边,第二感觉是浑身都疼,不说身后挨打的地方,手腕和脚腕由于长时间的束缚血流不畅,现在也隐隐有种钝痛。增敏剂的效果已经过去了,伤口处药也上好了,这种疼并非不能忍受。沈归海本来屈膝坐在床上,看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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