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海冷哼：“回话迟了，掌嘴。”

“主人！”　叶亮被沈归海语气里的凉意吓得有些委屈，脸色发白，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求您别让别人打我，求您了！”　私奴如果让除了惩戒所之外的人责刑意味什么？叶亮不敢想。

康嘉嘉看着叶亮那样，虽然不知道叶亮今天抽什么疯，但叶亮好歹是来给他求情的，他不能看热闹啊，只得硬着头皮道，“主人，是嘉嘉错了，您别真拿叶亮撒气啊。”

沈归海站起来，走到叶亮身前，从他手里拿过戒尺，在手心里拍了拍，冷笑道：“既然让我出气，叶亮大人就褪了裤子，转过去趴好了吧。”

方汶跪直身体，他刚刚大概慢了两三秒的样子，那就是三个耳光？打完，磕头：“主人，方汶打完了。”

“回主人，方汶不是来让您出气的。”　这种问题，答什么都可能是挨打，他是来换脑子的，不是来费脑子的，索性也就不审词酌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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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为什么不行？”　沈归海冷冷一笑：“叶大人不是让我出气嘛，总不能罚到惩戒所吧？”

方汶从昨天下午回来就开始整理系统内的信息，忙的半夜2点，才想合会眼，突然就想起来有个地方要再看一下，便腾的又坐了起来，几近凌晨五点才睡了一个小时，六点多就在睡梦中想起来一个问题，睁开眼就睡不着了，直到中午才撑不住的又睡了两个小时，然后就被一阵框框当当的声音吵起来，一直忙到现在。

沈归海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缓缓道：“你这是主动请罚？”

沈归海用戒尺拍了拍康嘉嘉的脸蛋：“叶亮大人主动为我分忧，别说的好像是我欺负人似的。”

书房门口没人守着，方汶也没多想，侍奴也是要去个厕所，拿个东西的，便直接敲了主人书房门。

沈归海沉默着看了叶亮半晌，突然笑了：“叶亮，你知道让我发泄发泄是什么概念吗？”

叶亮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他可是私奴，除了主人和惩戒所，没有人能打他的！主人怎么能让管家打他......管家可是管奴才的啊！

叶亮浑身一抖：“小亮，小亮知道。”

“没哑，主人。”　方汶道：“不是，主人。”

叶亮的脸色也有些发白，虽然他已经做好心里准备，可管家和康嘉嘉还在，主人竟然就让他褪了裤子？

“替我分忧？”

叶亮咽了口吐沫：“小亮知道主人心情不好，但您却只把情绪都憋在心里。小亮不知道怎么能让主人高兴，但哪怕是能让主人把心里的火气发泄出来也是好的。主人，嘉嘉怕疼，但小亮不怕，小亮愿意替嘉嘉领罚。”

沈归海再次问道：“不是什么？”

康嘉嘉不敢说话了，管家也觉得沈归海这个命令有点不合规矩，可他一向习惯听命，在他这，主子的命令就是规矩。

“是，主人。”　怎么发着火还不忘纠他的规矩......

管家皱眉，刚想退出去，便听沈归海道：“管家先别走，我这两天心情确实不好，真要上手怕是把人打坏了，不如管家大人上上手吧。”

方汶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想乱说话无端给自己找事。他迟疑了这么两三秒的功夫，就听主人吊了尾音，不怎么快乐的问道：“问你话呢，哑了？！”

沈归海心里不痛快，见方汶跪伏着不动，就冷哼了一声：“汶大人也是过来让我出气的？”

“心情不好的时候，确实是需要找个人出出气的。”沈归海嗤笑：‘’你倒是懂事，连借口都给我找好了，省得我担个无故打骂私奴的名声。”

“怎么替我分忧？”

沈少爷那边来信了，陆庆那个终端里果然是有病毒的，要做的事情一下就多了许多，而且这事还挺着急。

等推开门，看到屋里的景象，他就更后悔了......

若有所思的看着叶亮，缓缓把电脑合上了。看来是得换换脑子了。

“主人，”　方汶跪下请安，没听到叫起，他也不想起来，只维持着叩首的姿势不动。这回肯定是和他无关的，他是无辜路人甲，最好能被当成空气晾在一边。

“主人！”　叶亮见管家真的去拿戒尺，急道：“您，您不能让别人打小亮”

康嘉嘉：“主人......“

叶亮等了等，还是没没听到沈归海出声，便咬了咬牙道：“主人，叶亮愿为主人分忧，请主人责罚。”

康嘉嘉瞪着眼，简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叶亮这么拼干嘛？就算想讨好主人，也不用上赶子当出气筒吧？

“是。”

持续高强度的用脑和闲着不睡觉完全是两回事，实在是太累了，就想过来主人这边休息休息，换换脑子，顺便在主人的系统里查看几处加密的信息。

“进！”　对讲系统里，主人的声音裹着浓浓的怒气，方汶愣了愣，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啊？

“闭嘴。”　沈归海手上的戒尺稍微用了点力拍在康嘉嘉的脸上：“别让我堵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