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赋见杜医生退开了,这才对沈归海躬身请示道:“主子?”
沈归海看到远处树梢上一只鸟叽叽喳喳的在枝丫间跳来跳去,缓缓道:“打吧。”
台下,程5身体晃了晃,他想求情,可却不知道该怎么求,更不敢乱开口,怕反而惹主子生气。汶大人那么好的人,连他都看得出汶大人对主子有多忠心,主子看不出来吗?怎么舍得?!
单调的鞭声再次响起,鞭子上是辣椒还是盐对方汶此刻来说,基本没有什么区别了,他只是疼,从里到外的疼,不打都疼,打了更疼。
他都能想到养伤时肯定一堆人会守着不让他乱动,唉,想多了,看主人这架势,他估计回不去西翼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体力透支的厉害,似乎随时都会再晕过去,可却又怎么都晕不过去,他怀疑杜医生往刚刚的糖水里掺了少许的营养液吧?
杜医生不让他吊着是怕牵动伤口,可他真有点站不住了,两只腿已经不像踩了电源那么抖了,但却像是踩了棉花,他都快找不到地面在哪了。
他想吊会。
“唔~~” 一鞭再次带起一串血迹,甩在了他汗湿裹在小腿的裤脚上。白色的休闲裤,灰色的尘土,红色的血迹。方汶的大脑突然清醒了一下,这样不行啊!
“主人。” 他喘了几口气,拉着手腕的链子,扭了头看向沈归海,声音哑得厉害:“求您,别打了,方汶,知道错了。” 他有点着急,后面还有事呢,真打得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怎么做事啊主人。
嗯,王赋还在打,这人是真的除了主人的命令,谁的话都不听。
啪,啪,啪,
一鞭鞭继续打下来,太阳穴那有根筋一个劲的跳,方汶默默叹了口气,主人不理他。他这是还没疼够那18个亿吧......
“杜医生,” 沈归海道:“营养剂。”
“是。” 杜医生连忙去医疗箱里拿药,可却因为紧张,手一直抖,险些把一瓶药摔到地上。他是看惯了刑讯的伤,可他没亲眼见过这样的场面,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
看着杜医生送过来的营养剂,方汶不敢不喝,可却着实怕喝了这东西,他又要多熬不知多久。喝药的时候,王赋总算是停了下来。他怕杜医生一走开,王赋又不管不顾的打下来,便又管杜医生要了葡萄糖水,借着这片刻的喘息时间,他斟酌着词句,费力道:“主人,方汶当年,年轻,一时糊涂,犯下大错。” 感觉营养剂的劲好像上来一些了,总算有点力气说话了:“但求您留方汶一命,将功补过吧。” 他嗓子实在是太哑了,就着水杯小心的喝了两口水,唉,这杜医生可真不会照顾人,主人都是用吸管给他喝水的。
“你犯的是死罪。” 沈归海端起茶杯,吹了吹里面的茶叶:“汶大人,说说看,你凭什么例外?”
“主人,方汶8岁就跟着您,16岁开始伺候床事,做事向来尽心,从未有过怨言.....”
“方汶,你确实忠心,也能干,是难得的人才。我也确实舍不得处置你。” 沈归海站起来,走到方汶身后,看着他后背的鞭伤,淡淡道:“但这些理由,都不够。”
“......主人,” 方汶感到主人的贴近,咬了咬嘴唇,说道:“当年,老家主曾经拉着方汶的手,让方汶给您做一辈子奴才。” 他的脸颊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歹也是老家主的嘱托,您就做一次昏君,不行吗?”
沈归海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没吐出来,他确实需要一个台阶,可这死奴隶!!这是要气死他啊!!!
“主人....”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抓了奴隶后脑的头发,贴近耳侧,恨声说道:“你这意思,我若是不放过你,便是无情无义,是吗?”
“主人......疼。”
沈归海:“......”
沈归海还没说什么,程5突然磕头道:“主子,汶大人确实有错,不,是罪大恶极。可汶大人这些年也算将功赎罪了,求您饶了汶大人吧!” 主子怎么能如此不通人情,汶大人再忠心,也会伤心的啊!
沈归海皱了皱眉,秦先生竟然第二个跪下:“主子,汶大人对您,确实忠心耿耿。”
管家看了一眼沈归海,亦跪下道:“主子,汶大人是有错,但整体来说,却是功大于过,虽然资金数额巨大,但却未给集团造成重大损失。” 这是主子之前发给他的一段,他琢磨了半天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说这番话,最后还是觉得面无表情更客观一些:“主子,这些钱,不如就算汶大人的借款,再加上这些年的利息,按复利计算,一并还回集团,也是不少现金流。”
沈归海目光在几人面上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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