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沈归海丢下这一句,合了笔记本就出去了。只要江家在,这江忻就不会做对不起沈家的事,放走就放走吧。
“没有” 江忻连忙跪下,叩首道:“主人。”
江忻不出声的跪着,不知道汶大人到底说动主人没有。随着时间缓慢流过,不安也渐渐滋长,他突然听到沈归海问他:“听方汶说,你愿意接受不想承宠的惩罚?”
江忻一愣,不知道这是不是指的汶大人所说的提议,下意识的便抬头看向沈归海身后的方汶,看到方汶对他点了点头,这才放心下来。他叩首道:“是,江忻愿意。”
“是,麻烦汶大人了。” 江忻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他也不愿意带着一身伤去参加订婚。
江忻脸色一变,急道:“主人,江家对主家忠心耿耿,江湛更是以能为主家尽忠为荣。无论江忻如何,江湛都不会变,江家永远都是主家在海上的坚实壁垒。”
沈归海冷笑道:“那可未必。”
面对空荡荡的调教室,江忻愣了好半天,这会他才意识到,锁着他的链子为什么要这么长。这是.......要把他一直锁在这里吗?
这天晚上,沈归海还是端了个笔记本电脑坐在调教室的沙发上,他跪下后,就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打字声。沈归海不折磨他,他莫名觉得不踏实。自己被锁在调教室,又是二人独处,他挺怕主人会突然让他伺候。
江忻恍然若失的跪坐在地上,各种念头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闪过,可却一个也抓不到。
沈归海看着江忻那一脸戒备的样子冷笑一声:“怎么?关了一天,反倒连规矩都忘了?”
沈归海单手撑着下巴,不疾不徐的问道:“如果你被我活活打死,你弟也不会心存怨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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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俨然你可以啊,不声不响的就把江家两个人祸害成这样了? 他培养几个人才容易吗?!
“确定。”
原来,这两天都不动手,是顾虑江家。江忻心中苦涩,可却不敢表露半点,他更不能让主家对江家的忠诚产生怀疑。他深深叩首下去,把头埋在地上,一字字道:“江忻不用身后名,只要不连累江家,江忻的死因随主人安排。”
沈归海坐到沙发上,这才正眼打量了江忻几眼。以前去军队视察的时候,就见过江家的两个儿子,那时候,一个沉稳干练,一个意气风发,可现在,却是一个一天到晚就想着早死早超生,另一个却成了个除了工作什么都没兴趣的工作狂。
整整一天,除了送饭和送水的侍奴,都没人再来调教室。江忻紧张了一阵子,渐渐也就放松下来了。宿醉的反应还在折磨着他,但他不敢躺到床上,只裹了条浴巾,躺到床边厚实的地毯上眯了一会。
方汶给他带脚镣的时候,沈归海道:“四天后是你弟的订婚仪式,你就别去了。让方汶替你走一趟吧。”
不知什么时候,头顶上敲击键盘的声音突然听了,江忻便感觉到沈归海的注视。他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听到主人问他:”江忻,你若死了,你弟会怎么样?“
这之后的两天,每天晚上沈归海都会来调教室坐上两个小时,却什么都不干,也不理他,只拿了笔记本坐在沙发上办公。他也就紧张且不安的在调教室跪了两个晚上。
江忻闻言苦笑道:“主人,您不必这样。江忻不会跑的。”
沈归海倒是没想到这江忻如此决绝,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第三天白天,汶大人来给他送饭的时候,他疑惑的问了一句,汶大人却只是叹了口气,说什么“主人心思难测”,又说这是“山雨欲来”,把他听的云山雾罩的。
被关在调教室的第四天,他只见到送饭的方汶,可就连方汶都不肯跟他多说一句话,大概是去安排他的后事呢吧。晚上沈归海也没再过来,他觉得自己总算是体验到死刑犯的心情了。
江忻怔愣了一下,只觉得这实在有些讽刺。可他什么都没说,接过护腕套在脚脖子上,方汶这才把那个单脚锁铐锁在他的脚上。
等方汶把脚镣的锁死,江忻再次跪起来,等待着主人想好要如何在他身上撒气。可没两分钟,沈归海竟然站起来走了。
吃过晚饭,头痛才总算是好了一些。他在军队习惯了运动,这会有了些精神,又无聊,便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数到80个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他一机灵,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
江忻默了默,没再说话。军队中级以上的军官都是经过熬刑训练的,相信主人不会不知道。即便如此,还担心他会受不住吗? 到底,是要有多残忍?
不会再让第二个人碰,我会做到的。
第五天下午,还没到送饭的时间方汶就来了。江忻愣了愣,看到方汶一脸的紧张,莫名也跟着紧张起来。他以为今晚主人就
不一会,方汶就从某个箱子里翻出来一副脚镣,先把一端锁到墙上的一个暗扣里,这才拿着另外一头走到他的身前。江忻苦涩的笑了笑,坐到地上把脚伸出来。可方汶却是先递给他一个脚踝护腕。
沈归海点了点头,回头对方汶道:“去找副长些的单脚镣,把这奴才锁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