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陈4又劝了方汶两次,都被方汶不疼不痒的给挡了回去,将近三点半的时候,总算是等到了匆匆赶回来的何管事。
“汶大人!” 何管事一到就给方汶行了一个拱手礼,一副关系亲近的样子。
方汶这才睁开眼,对何管事笑了笑,却没起身。他身后的程5虽然早就跪了下去。
何管事早在来的路上就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此刻见方汶这态度,很有些不痛快,但还是不露声色道:“汶大人,我听说,您看上我这侍奴了?”
方汶淡笑道:“说不上看上没看上,我是觉得主家培养一个奴才不容易,与其留在这里让人糟践,不如跟了我。我正好也一直都没个近身服侍的。”
何管事皱了皱眉,却是陪笑道:“汶大人这就说笑了,他是我近身服侍的侍奴,哪里有人敢糟践他。”
方汶“哦?” 了一声,却是看向陈4 :“那我刚刚看到的,算什么?”
陈4 额头都有点出汗了,他看了何管事一眼,含混道:“程5想必是犯了规矩,受点教训,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陈4这话一出口,何管事就知道要遭,果然,方汶突然就冷了脸,嗤笑着看向陈4 :“我看当年那50鞭打得还是太轻了。”
陈4整个人都是一僵,脸色变得说不出的难看。方汶站起来,看向何管事:“何管事执掌训奴营这么多年,对家规的了解想必是比方汶要深的。却不知道,这端开水盆是哪章哪节规定的责罚内容?这程5又是犯了什么规矩,要被如此责罚?”
“汶大人,我看,这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何管事转头怒视陈4道:“这混账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陈4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心里一慌,跪下给何管事磕了个头才道:“管事,这我真不知道,我也只是猜的。”
何管事冷哼一声,目光转向那几个黑带侍奴,刚要找个替罪羊,就听方汶不慌不忙道:“这端开水盆的责罚倒是有点意思,何管事,我看不如我跟主人请示一下,把这条写进家规好了。没准主人一高兴,这训奴营以后就多了一个补充家规的职能呢。”
方汶这话说完,别说陈4了,就连何管事都是吓得一头冷汗。何管事不是裴11,他太清除这位有多难缠了。他也不敢再提什么误会不误会,当着一堆奴才,何管事竟然给方汶深深的鞠了一躬,十分的诚恳道:“汶大人,是奴才没有管好训奴营,以至于出了这等丑事,奴才必定严惩这次涉事之人,今后,保证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方汶一听,便笑道:“这是训奴营的事,何管事要怎么做不必对方汶说。何管事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何管事感叹道:“多谢汶大人理解奴才为难之处。”
“好说。” 方汶伸了个懒腰,道:“这程5带着伤帮我打了两个小时的遮阳伞,也不容易。我那有些好药,今就替他跟何管事请个假,带他到我那上点药。明天我会请管家把程5调到我那,程5就不回来了。”
“程5是个木纳的,不太会伺候人,” 何管事苦笑道:“汶大人不嫌弃就好。”
方汶微微一笑,拍了拍何管事的肩头便带着程5走了。
方汶走后,那四个侍奴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塞了嘴,按在操场上打得半死。天热,伤口容易发炎,这伤能不能养好也就不好说了。
等操场上没了外人,陈4这才忐忑的道:“您就真让方汶把那程5要走了?”
“拦不住的。” 何管事面色阴沉:“我本来顾忌着程家,想着能逼他自杀是最好的,现在看来,还不如当初找个由头弄死他。不过,好在那程5知道的也不多。”
陈4深呼吸几口,问道:“要是程5乱说........”
何管事沉默半晌道:“这主宅,哪个有点地位的不和外面的家族有人情往来?若是没了这些好处,谁还来主宅受这份罪。就算主子知道我们拿了陆家什么好处,只要我们有分寸,别做对不起主家的事,主子不会管的。他方汶是私奴,陆庆不也是私奴?只是.......方汶这么一折腾,陆家以后未必会再亲近我们,倒是断了我们一条财路。”
陈4目光沉了沉,何管事会不会做对不起主家的事他不知道,但若是陆家给够了好处,他却不怕做一做的。况且,他可不想将来有一天成为这何管事的替罪羊。他便耳语道:“管事,我们得想个办法,拿捏住这个方汶,别让他给我们找麻烦。”
何管事皱了皱眉:“恐怕,不容易。从长计议吧。” 那几个陆家指定要送去采购和办公楼的侍奴......他得亲自看看,别真给自己惹麻烦。
陈4没再说话,他记得下午,走廊路过一个在训的奴才,看那方汶的神色很是不同寻常。倒是要去查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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