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脸白如纸，急道：“那，那怎么办？我，我还以为生米煮成了熟饭，说不定能让商家把小师妹赶出来。我还想着求你找人去说说情，别让他们太为难小师妹。”

李霄深吸一口气，却一时难以回答。这三家，没有一家是接受平民家族变更的，没有户籍，他们怎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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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张若谷看得出来李霄不愿意，但他也没理由为了他的不愿意再牺牲更多了。小师妹入了奴籍，那办所有证件就都要夫家同意才行。这事他不能连累张家，所以绝对不能找他哥帮忙，他要绕过商家办这个签证都可能把自己搭进去。搅和进这件事里了，若是被主人知道，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但这些，他都不打算跟李霄说，他只希望，李霄带着小师妹好好活着。

张若谷看着李霄，他已经不想再跟这个人废话了。他只是道：“要走，我帮你去弄小师妹的旅游签证，要是不走，那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主意定下来，李霄却是不想再看张若谷，他看着面前的茶几，说道：“那，那你帮小师妹办下旅游签证吧。”

张若谷急了：“你不知道沈家有家规吗？！”

“若谷，若谷........”　李霄见张若谷不说话，有点着急，他现在是真有点怕了。

李霄咽了口吐沫，似乎突然想到什么，道：“你，你能不能求求家主？家规不是他定的吗？”

“听说了.......”　张若谷缓缓道：“失贞，是会被处死的。”

“听说了。”

又来了！张若谷闭了闭眼，眼前莫名想起那天晚上，汶大人被刑鞭打得浑身是血的样子。主人，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事置家规于不顾，从来不会为任何人网开一面的。

张若谷回头看向李霄：“你还有闲心坐着？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可是要害死小师妹了！”

张若谷深吸数口气，再看向李霄，目光中多了一丝从未有的决绝：“李霄，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离开沈家，去齐家，或者万家。”

张若谷看着李霄犹豫不决的样子，颇有些失望。他压低声音道：“我知道没有户籍，是会寸步难行。但，找个村子，或者偏远一些的地方，哪怕是卖力气，也总是能生活下去的。但若是不走，小师妹，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霄被张若谷逼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又是失望，又是怨恨，可他又不敢就这么直接甩手走人。他想，不如做两手准备。让张若谷先帮忙把小师妹的旅游签证办好，走不走，他再和小师妹商量一下。他还是不相信，一个家规，就真能要了人的命了？

卖力气？李霄一直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会搞艺术，从来没想过卖力气要怎么生活。难道，让小师妹跟着他过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吗？他没有自信，下不了决心。他祈求的看向张若谷：“就，真不能求求家主吗？”

过去的，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那个商家人，根本连小师妹的房门都没进过。”

张若谷脸色难看，连处女膜修复术都想到了，可却知道，这根本没法操作。难道就眼看着小师妹为此丢了性命？

张若谷像看笨蛋一样看着李霄：“李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她爱慕你，倾慕你，又被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你在这时候要她的身子，她还顾及得到自己的性命吗？！”

李霄惊疑的看着张若谷：“你什么意思？”

完了，这肯定是瞒不过去了！！！

张若谷恨不得揍这人一顿，主人当初说他是个能折腾的，真是一点也不错！

李霄走了，张若谷又在会客室里坐了好一会，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但既然已经答应了李霄，他也不可能反悔。又过了好一会，他才叹了口气，起身去到旁边的房间，找惩戒所的先生领行为不当的手板。

李霄瞪大眼：“可，可小师妹没说过，家规里还有这样的规定啊。”

不，他做不到。

张若谷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将头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道：“商家是家奴，小师妹嫁过去，就是奴籍，你知道吗？”

“什么办法？”

李霄被张若谷绕圈绕的心烦意乱，忍不住道：“若谷，你能不能坐下来？”

“若，若谷，”　李霄抖着嘴唇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家规又不是律典，说杀人，就能杀人吗？”

李霄吓了一跳，惊诧的看向张若谷：“怎，怎么可能？律典里哪有这么一条？”

“李霄！”　张若谷皱眉，声音也带了些少见的严肃：“这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