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进门跪下后,便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安静候着。
主人说的10下掌嘴,是每边10下,并不算太多,但早上他刚把脸打红了,这会实打实的10下打完,看着就挺明显了。主楼的侍奴倒是不敢看热闹的,可汶大人都挨打了,奴才们便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谁都知道,这两天,主子脾气非常不好。
今天的面包是那种法式乡村面包搭配奶酪和黄油,奶酪放在木托盘上,但黄油却是单独端上来的。管家刚把黄油碟拿起来,手腕上的通讯便震了一下,是石岚打过来的。管家随手将手里的黄油碟子交给身后的侍奴,自己便走到一边去回电。
那个侍奴有点不知所措,他是没有资格上菜的,便只能捧着黄油碟不敢动。
“主子,” 管家回来躬身道:“石岚刚说,您今天要去视察的那个试验田,因为昨天下了一夜的雨,田里都是泥,可能去不了了。问您是否要改行程?”
“改什么改?准备雨鞋。十点出发。”
“是。” 管家退后一步,给石岚发信息过去。耳边听主子道:“汶大人,你过来是当摆设的,还是伺候的?”
方汶连忙膝行到主人右侧:“请主人吩咐。”
沈归海道:“示范一下,怎么端黄油吧。”
“是。” 方汶没多想,只看向桌面去找黄油,没想到对面的侍奴却扑通跪下了。
方汶一愣,也看到了那侍奴手里捧着的黄油碟子。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回头让另外一个侍奴再去端一碟子黄油过来,自己则又往主人身边挪了两步。等新的黄油端来,他便将黄油碟子放到自己左手掌心,右手托着左手保持平稳,将黄油举到桌子的高度。
沈归海用餐刀挖了一块黄油,说道:“视线高了。”
“是。” 方汶又垂了垂眼。
“知道错哪了?” 这话是问的那个侍奴。
侍奴看向方汶,紧张的道:“奴才,应该跪侍。”
沈归海看到管家发完了信息,便道:“管家就是这么教奴才的?”
管家走过来,将那侍奴手里的黄油碟拿起来,对那个侍奴道:“单手摊平。”
那侍奴连忙照做,并像方汶那样用另外一只手做辅助。管家将黄油碟子的底部给那个侍奴看,说道:“碟底凸出来,就是为了减少传热。黄油容易化,端黄油,不能用手使劲捧着。”
“奴才知道了。” 那侍奴连忙点头,平时都是管家近身伺候,他们只管传递,哪里知道这种细节。
管家将那碟子放到侍奴平举的手里,说道:“下去跪举一个小时。”
“是。” 那侍奴退了下去,管家这才单膝跪地,请罚道:“奴才失职,请主子责罚。”
沈归海道:“哪里失职?”
管家道:“奴才不该将事情交给未经妥善培训的奴才。”
“你倒是明白。” 沈归海看了管家一眼:“自己去领10鞭。”
“是。”
今不着急,沈归海吃的也慢,餐厅里明明有好几个人,可却安静的落针可闻。管家还算淡定,可几个侍奴却简直是战战兢兢了。
后天是八月十七,主母的祭日。每年快到这日子的时候,沈归海的脾气就越来越不好,无论是谁,都别想幸免。能躲的,就都躲了,不能躲的,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方汶的视线落在主人的脚上,想着大家其实都错了。
主人从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只是平时身为家主,不得不循着规矩,收敛脾气,尽量的宽宏大度。也只有每年这几天,可以把心情不好当借口,不用再处处忍着。
并非因为临近主母的祭日,主人脾气才变得不好,而是这几天的主人,更真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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