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沈归海的手僵在半空,好半天都没能收回,然后,他听到方汶用一种压抑的声音说道:“主人,方汶想过了。如果您不相信方汶,如果您不放心,您可以给奴隶戴上任何让您觉得安心的东西,镣铐,贞操锁,项圈,口塞,把这些都锁上,让奴隶离开您就无法生活,您甚至可以在奴隶的脸上刺字,烙印,哪怕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方汶是您的奴隶也没关系。但请您不要把方汶调教成没有自我的奴隶。方汶想一辈子和主人在一起,爱您,陪伴您,逗您高兴,分担您的痛苦。” 他顿了顿,又道:“奴隶知道您担心我,但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安全,方汶会保护好自己的,主人也会保护好方汶的。真的有一天.......大不了.......大不了我们一块死,反正,方汶绝对不会留您一个人的......”
“方汶。” 沈归海突然打断他,缓缓说道:“你这是让我跟你同生共死?”
方汶沉默片刻,难得的没有请罪,反倒是有些倔强的道:“奴隶逾越,但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这句,他是真的不敢抬头了。半天听不到主人的回应,他紧张的有点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他伏在地上良久,才近似绝望的苦笑道:“ 方汶能说的都说了,方汶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您安心,如果只有方汶失去自我才能让您好好的,那方汶不会再反抗......奴隶,会配合您的调教。”
沈归海沉默片刻,问道:“你刚刚说,我可以给你带上任何让我觉得安心的东西?”
方汶一愣,心脏突然开始狂跳,他点了点头,差点没能发出声音:“是的,主人。”
沈归海再次问道:“我还能在你脸上刺字,和烙印?”
方汶顿了顿,但很快便再次点头:“能,主人。”
沈归海用脚尖挑起方汶的下巴,看向眼圈隐隐有些发红的奴隶,满脸都是温和的笑意:“那你说,刺什么字比较好?”
方汶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他望着主人的眼睛,突然就明白,他的主人回来了!再开口,声音都有些哽咽:“就刺,沈少主的奴隶,好吗?”
“我还能当一辈子的少主?”
“等您当家主了,就再加一行:沈家主的奴隶。”
沈归海蹲下来,摩挲着方汶的面孔,笑道:“这么多字,你这脸还能看吗?”
“您可以刺小点字。”
“那别人岂不是看不到。”
“啊!” 方汶一愣,还没想好再说什么,却被沈归海一把搂进怀里,他听到主人的心跳,也听到主人有些沉闷的声音:“方汶,对不起。”
方汶想搂搂主人,可手上还戴着镣铐,所以,他只能拍了拍主人跪在地上的大腿,过了好久,他被搂得有点呼吸不畅,便推了推沈归海,笑道:“主人,您哭了?”
沈归海搂着方汶沉默许久,突然给了他屁股一下:“没规矩!”
方汶再也忍不住笑出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再次离开那个地下室,方汶简直有种重活了一次的感觉,之前,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再也出不来了。他看着主人手里那个光秃秃的蒲公英,有些可惜道:“您也不让我看看,就给飞了,太不厚道了。”
沈归海没好气的瞪了方汶一眼:“怎么说话呢,让你出来,胆子就大了?”
方汶冲着沈归海咧嘴一笑:“反正您今天是不会罚我了。”
沈归海失笑,假装生气道:“攒着。”
“是,”
两个人又走了几十米,沈归海却在一个岔路处拐了个弯,方汶有些惊讶的看向走在前面的沈归海,这条路,可以通向很多地方,其中,就有沈家的祠堂。
沈家祠堂里,家母的牌位孤孤单单的立着,前面的香案上连朵花都没有。沈归海把那棵光秃秃的蒲公英放到家母的牌位旁边,拉着方汶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方汶听到主人说道:“妈,您在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我今天把方汶带来,是想告诉您,方汶,就是您的儿媳妇了。希望您保佑我们两个能一直在一起。”
沈家到处都可能有监视器和监听设备,唯独这祠堂,干干净净,倒是个可以说话的好地方。
方汶震惊的抬起头看向主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沈归海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看向方汶,瞪眼道:“怎么,不想做我媳妇?”
方汶有点吓傻了,闻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摇头。
沈归海眯眼,难得看到方汶脸红:“摇头是什么意思?不想?”
“想......”
沈归海满意的掐了掐他的脸颊,绷着脸道:“ 私奴也好,媳妇也好,但方汶你可别忘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奴隶,老老实实在我脚步跪一辈子。”
方汶挺无奈的看着主人:“有您这么表白的吗。”
沈归海笑了笑,手插进兜里,按开了一个信号干扰器,他盯着方汶,一字一字道:“方汶,我们,谋权篡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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