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汶念叨:“湖边蚊子多,就不该去湖边。您说您,要让我拿把扇子,我也能给您扇扇啊,连驱蚊的吊坠都没拿,这外面可不是家里,您……”
沈归海把扇子扔到旁边,揪着方汶的脖领子往外走:“别墨迹了。”
方汶:“是,少爷。”
沈归海后脖子痒的难受,可当着外人,他不愿意伸手去挠,只梗着脖子忍着,却是越忍越心烦。
方汶看着主人的脚后跟,有点发愁,这个“放松一些”太难把握了。
“你给我跪下。”
“你这么规矩,好像我多可怕似的。”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我还没怎么样,你就先把人吓跑了。我还怎么体验学校生活?”
“舞厅那边还挺热闹呢,我和王兄喜静,这才出来走走。”潘磊说着,目光总是不自觉的看向侍立着的小文,他这会心情也平静的不少。
扇子:“能别老这么俗气吗?”
潘磊和王户都没注意到,一直留意着沈归海的方汶却注意到了。很快,方汶看到主人又蹭了蹭,他觉得,主人大概是被蚊子咬了。
潘磊有一瞬间的走神,等他回过神,沈归海已经和王户聊了两句,他便收敛了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也加入了谈话。
聊了一会,王户对沈归海的印象已经大为改观了,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防备了。又聊了几句,沈归海突然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在领子上蹭了蹭后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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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对小文有好感,但要说有感情却有点夸张了,趁来得及,找机会先问问清楚,若是无缘,他也只能放弃。
方汶一噎,乖乖闭嘴跪下了。
沈归海回头看了方汶一眼:“你再放松一些,侍奴也不都是你这么一板一眼的。”
方汶:“……那我去找驱蚊的挂坠。”
“诶,主人,”方汶无奈的被主人拎到了门口,只能跪下伺候着换鞋,嘴里还念叨着:“要不,我去给您拿件长袖吧?”
方汶:“……那我试试。”
沈归海被方汶念叨的头大,这小子才多大就这么碎嘴,这要等老了,还不烦死他?他正想骂人,一抬眼却
沈归海刚刚还说要体验学校生活,此刻自然不会再绷着脸,笑道:“两位也挺有雅兴。”
都说面由心生,那小文这样舒朗清俊的人,内心也一定是一片光风霁月吧?不管小文是侍从还是侍奴,他都不会嫌弃小文的,但他总觉得这两人的关系挺复杂的,而且,也不知道小文对他有没有好感,更不知道小文到底有多少婚姻的自由。
山庄景观做的很雅致,晚上灯光亮起,更显得层次分明起来。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会,沈归海道:“明天你换身侍奴的衣服吧。”
“你要热死我?”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他怎么养了一个这么事多的奴隶。
三人又客套了两句,沈归海便带着方汶先往回走,没走两步就忍不住伸手去挠。
两人走到湖边的凉亭,感到了一些舒服的凉意。沈归海刚在亭子里坐下,就听到了脚步声。
“方海兄?真巧。”过来的是潘磊和另外一个人,潘磊打了声招呼,另外那人也笑着打了招呼:“方兄好,在下王户,家里今年刚刚升上七等家族。”晚上他和家里通话的时候提到了这位,家里的意思是,虽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可这排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还是结个善缘的好。
方汶连忙道:“别挠,越挠越痒的。”
沈归海没说话,潘磊和王户却已经很有眼色的站起来告辞。
方汶道:“啊?”
沈归海确实是觉得痒,可挠了两下,又觉得疼了。
方汶看主人实在忍得难受,便上前一步,弯腰低声道:“少爷,时间太晚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