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海进了卫生间,发现方汶没跟进来,不由诧异了一下,这人是来伺候晨起的吧?怎么都不知道跟进来干活?
到底这人有什么特殊,值得自己这么做?!
今天他请了罚,主人却什么都没说,他一时也不敢起身,只转了方向安静跪侯着。
他直觉方汶大概不是一个私奴那么简单,贪墨18个亿,这可不光是胆子的问题,没有能力,没有相应的权限,根本做不到!
他这记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恢复,无论如何,他得搞清楚这个方汶是怎么回事。而要弄明白一个人,就要先激起这个人的情绪。
方汶默了默,磕头:“是,主人。”
他要是睡的床脚,自然便要趁这会时间把自己收拾好。若是不需要收拾他自己,他有时候也会跟进卫生间,伺候洗漱。有事的时候,他会用主人的终端查些东西,但大多时候,他会拉窗帘,抖被子,检查屋里的一些安全设置,把屋里慵懒的气息驱散。
可方汶伺候晨起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不可能在主人睡觉的时候去卫生间稀里哗啦的折腾,因此,便很少会去准备那些细节的事情。
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的罪责,他竟然只把这人打个半死,贬了罪奴就完了?就算是从小跟着自己的,也断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情份!最让他吃惊的,是自己竟然又把这人给收了回来?
沈归海出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却没叫方汶起来,罪奴籍的私奴已经很奇怪了,还有所谓的奴隶又是什么?
沈归海让侍奴伺候着换了衣服,便下楼去餐厅。在楼梯上看到那个私奴乖乖跪在大厅里,脸上神色没有什么尴尬和委屈,竟似是罚惯了的样子。
从记录看,自己一共有过六个私奴,一个虽是江家的长子,可却因为不肯承宠被赐死,一个被贬了弃奴,陆家的那个送去了万家,康家和张家的两个私奴可能是自己唯一宠着的,可记录里也被自己赶去了私奴楼住了一段时间?
罪奴籍的私奴!当真是沈家头一个!!!
看着方汶膝行退出去的身影,沈归海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罚的有点无理取闹,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习惯了似的脱口而出。可这人就这么出去了?让跪出去就跪出去?那可是厅堂,人来人往,都不要点脸面吗?也不告一下饶?
沈归海看到管家过来了,更是不会亲自教训那些侍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看过的几个私奴的档案。
记忆里那场不留情面的鞭打,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事吧?
在好拿的位置,还会用湿巾把马桶坐垫和洗漱盆提前消毒。另一个会服侍沈归海喝温水,给他摆好拖鞋,等着主子的吩咐。
这样毫不理由的罚跪,是个有本事有个性的,只怕都会受不了吧?
他放了尿,还听不到动静,不由有些来气,推开门出来,按了让侍奴进来服侍的按钮,对跪着不动的方汶道:“你是来罚跪的?”
方汶觉得主人今天似乎有点怪,只能摸索着道:“主人....”
可一个私奴,怎会有这样的权限?
沈归海冷哼:“既然喜欢跪着,就出去跪厅里去,别在这碍事。”
剩下这个方汶,是自己第一个私奴,却贪墨了18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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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什么,直接进了餐厅,坐下后却是点开了终端,将所有私奴的档案调了出来。
集团今天事情不多,沈
主子大早上起来就罚了汶大人,肯定是心情不好,几个侍奴战战兢兢的伺候在一旁,看到管家,很是松了口气,其中一个传菜的一时大意,盘子歪了歪,一颗桂圆便咕噜噜的滚到地上,吓得连忙跪了。
管家早上看到方汶去伺候晨起,便先去忙别的。主子经常临时吩咐事情,那些杂务七七八八的总是积攒不少,他每天都很忙。可等他把外面花园里的事情交代好再回来,却看到方汶跪在大厅里。他无语了两秒,原本还想去看一眼侍奴的轮值单子,现在也只能直接去餐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