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海今天事情很多,从早上八点就开始开会,一直开到了十一点。沈归海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大概是昨晚在调教室的那句抱怨让他心里觉得亲近,今早他鬼使神差的没让方汶再戴那个贞操锁,只希望那个人不要做出什么让他失望的事情。
用毛巾把脸上的水擦干,他突然有了一瞬间的头晕,刚扶着洗手盆直起身,脑子里就像是被强行灌进了一大堆的信息,疼的他满头是汗。
不知过了多久,沈归海喘着粗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竟然有些陌生。他在卫生间里站了一会,觉得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这才走回到休息室。
直到他慢慢的坐到沙发上,才敢让自己仔细的回想这两天的事情,恍惚间便是汗流夹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把方汶给忘了!
一层一层的后怕爬上脊椎,如附骨之疽,如果此时不是坐在沙发上,他都怕自己会站不住。
他爸死后,他还没这么害怕过。这两天,他竟然都不在乎方汶是否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知道方汶不可能离开他,可他一想到这两天他对方汶几乎是失控的,便像是陷入了冰窟窿,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方汶问他是不是把奴隶忘了,这话他当时听不懂,现在却是心痛欲裂,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奴隶如此不安!那种失去你,就仿佛失去一切的焦虑,是他的梦魇,他舍不得让方汶去体验。
沈归海长出一口气,豁然起身,让石岚把所有会议都取消。他得赶紧回去,看不到那个奴隶,他不踏实!
沈归海满心都是方汶的赶回主楼,挥手把大厅的侍奴都哄走,就看到那个奴隶正和康嘉嘉在西翼聊的欢快。
方汶:“知道啦,回头一起去。”
康嘉嘉:“说好了啊,您别到时候又是忙忙忙的。”
方汶没好气道:“放心,肯定去。”
沈归海长出一口气,所有的焦虑和不安都在看到方汶的瞬间消失了,人好好的在眼前,他胸口才慢慢的温热起来。
这个时间点,西翼的侍奴大概都在准备午餐,他在门口站了一会都没被人发现。看着越说越乐呵的两个人,他心里突然就是一股邪火往外冒,他急的要死,这奴隶却这么高兴的要和别人一起出去?
知道他的记忆会恢复,方汶看起来放松不少,这很好。方汶要承受的太多,不该再加上“不安”这么一条。
可是,这是要去哪?还要悄悄的去?他刚放松管制两天,就敢跑出去了?!
失忆似乎让他对方汶的控制欲更加严重了。他受不了任何一点可能失去方汶的可能,哪怕是因为自己不记得,他也不能允许这人脱离自己的掌控!
沈归海用手扶着门框,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这情绪纯粹是无理取闹,但他压不住。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把这个奴隶牢牢的抓回来!
方汶说,他是他的不可或缺。这话,太轻了。方汶是他的生生世世,是他即便放在手中也总是害怕失去的人。
沈归海终于挪动脚步走进去,在两人惊讶的神色中,淡淡的问道:“这是要一起去哪啊?”
康嘉嘉那天被沈归海吓怕了,一见他就跪了下去,跪下去就把脑袋埋在地上装鸵鸟。
“主人。” 方汶跪下请安,主人今天日程很满啊,大白天跑西翼来干嘛?
沈归海走到方汶脑袋前面,说道:“问你们话呢,听不到?”
方汶看着主人的脚尖咽了口吐沫,那个“们”字就是多余,主人这明显是在问他。
“......嘉嘉说,想去东街烧个喝茶的杯子送您。” 方汶很没出息的直接就出卖了康嘉嘉。
康嘉嘉没想到汶大人这么没骨气,只得道:“主人,嘉嘉那天惹您生气了,想送您个礼物。”
“嗯,心意我先收了。” 沈归海想起来那天,也有点内疚,声音缓和了一些:“那天我脾气不顺,你也不用一直记着。”
康嘉嘉一听就想顺杆爬,可一抬头看到沈归海还沉着脸,连忙又俯身下去,他觉得主人今天的脾气也不顺。
沈归海溜达到沙发区坐下,他没叫起,两个人谁也不敢随便起来,直到沈归海道:“都过来吧。”
康嘉嘉不想过去,可不能不过去,离着老远就又跪了。方汶隐约也觉得主人有点低气压,便端了杯温水才过去。
沈归海看了眼跪在脚边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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