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肃马上意识到她的笑是如此不同,没有强颜欢笑,没有焦虑和痛苦,没有犹豫。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轻松的笑,对她来说已经分外难得。
哦我来看看。她也调整表情,露出轻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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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对这种小聚会毫无兴趣的便是韩秋肃了,他一般都是在楼上走廊淡淡地扫一眼,便去祝笛澜的卧室里待着。她的卧室是这个房子里最安静的区域。
偶尔觉得情绪不对,她就逼自己忘掉泊都,只想在瑞士的人与事。药物的支持和她自己的努力终于让她熬过这灰暗的时期,就像是酗酒的人终于断了瘾。
你怎么来了?
当然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不用怪自己。他摸摸她的脸庞。
直到第三个月,他都在她脸上看到快乐的笑容,他才确认,她终于渐渐摆脱了阴霾。
韩秋肃已经松开器械,眉间的轻微怒火也散去。
想做点什么?散步?他看看窗外,天气不好,那我们
以后会恢复的或是先歇一歇吧,可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独当一面是既成的事实。她无法违心地说出宽慰的话,这让她愧疚。
她的恢复期生活非常简单,每天陪宝宝玩耍,在家里摆各种各样的猫爬架。每天固定与凌顾宸通电话,看看妙妙。
之后的两个月,韩秋肃总是担心她会突然又在某一个早晨陷落进一片黑暗中去,躲在她的卧室里永远不肯出来。
如果我说了伤害你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是有意的,好吗?对不起。
她点点头,我觉得很好,真的。
她与苏逸的密友一般会玩到很晚,打桌球或是扑克,回房间时会看到韩秋肃在她卧室的躺椅上睡觉。他总是睡到听见她回房,两人聊上几句,他才睡眼惺忪地回自己的房间去。
她有时累了
我很好,秋肃,真的!她拉住他的右手,我现在觉得很好。
韩秋肃爱极了她大笑时,下意识用牌遮住嘴巴,露出一对笑眼的美丽模样。
此刻的她好似真的回来了,以前那个可爱又温柔的她。
我看出来了。他由衷开心。
这个吗?韩秋肃把右手举起,在她面前握了握,说起来,我恢复很多了,你看。
他的第六感还是极度敏锐,她大半个身子躲在门口也会被察觉到。即使过了一年多金盆洗手的隐居生活,他依旧没有放弃先前的生活状态。
她正垂眼难过,听到这话吓了一跳。
他看她时总是挪不开眼,又不敢让眼里的爱意流露得太明显。
祝笛澜略略放心,轻轻握他裹着绷带的手臂,我我不该这样你该看医生,我该帮你安排这些事却一直陷在我的情绪里
苏逸在瑞士最亲密的朋友不超过五个人,只有这几个朋友知道她是他那个秘密的妹妹。余下的客人,她便依照心情,愿意的时候才去打个招呼。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面前,她的身边便是远方亲戚。
他像个小孩子似的炫耀,把她逗笑了。她轻轻握住他的手,觉得没必要再多说。他们有一种很淡然的默契,知道对方都在担心自己。
她诚恳的善意让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快乐。她前不久还在崩溃的时候哭喊宁可死在那场大火里,责怪他让她活下来。
他马上起身,走到她身旁,今天感觉怎么样?
苏逸同样为她开心,他是喜欢与朋友在家里聚会的人,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在过去一段时间甚至谢绝别人的登门。
在她长久的抑郁期中,这样温暖与轻松的人格是无法预测的,也不知道会停留多久。韩秋肃珍惜眼下的她。
与普通客人,她只是去客道几句,就溜回房间,换个舒服的睡衣,与韩秋肃坐在床上玩牌聊天。
此刻他逐渐把她介绍给自己最亲近的朋友。祝笛澜也打起精神可以见见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