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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轻柔道,不擅长。
江研彤抿住下唇,靠向椅背,懒懒喝酒,笑盈盈地看戏。
你是客人,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不用跟这把。
祝笛澜微微挑眉,语气像是不确定,可我的牌似乎也不错。
哦,是吗?江应竺瞬间来了兴致,身体前倾,几乎靠在牌桌上。
祝笛澜把他的身体姿态和双手摆放的姿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随性地拾起一旁的两个黑色筹码,扔进赌注池中。
江应竺裂开嘴,看着她笑。
荷官开出第四张牌,方片A。
江应竺抓起手牌看了看,朝祝笛澜伸手,示意她先叫牌。
她笑盈盈地看着他,手指在牌桌上敲了敲。
荷官说,Check。
不好意思,江应竺抓起又抓起三个黑色筹码,扔进牌池。
荷官看向她,古斯塔夫小姐,三百万,要跟吗?
她的手覆在底牌上,她垂眸,装作思考,其实只是无谓地看自己做的美甲。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看向江应竺,眼睛盯着他笑。她的手指在黑色筹码上点了点,拿起三个筹码,慢悠悠地扔进牌池,动作像是胸有成竹的傲慢。
方才江应竺还盯着她笑,正想夸她漂亮,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她扔进来的筹码。
他的笑容凝固了,又看了眼自己的底牌,眼神聚在那张方片A上。他托腮沉思。
荷官开出第五张牌,红桃7。
江应竺故作不安地摸摸脖子,看向她。
祝笛澜的笑容十分惬意,眼神却犀利,一直刻在他身上。
她依旧敲敲桌子。
江应竺思考得比前几轮都久,他的左手手指按了按眼角,随后喝了口红酒,笑眯眯地看她,两张A,对吗?
她淡淡地笑,你有胜算吗?
他不屑地扯扯肩膀,又扔了一个黑色筹码。这次祝笛澜完全没有多想,立即扔了一个。
荷官伸出手,请开牌。
江应竺露出得逞的大笑,得意地把底牌扔在牌桌上。方片7与草花7。
围观的人发出惊呼。
Four of a Kind!他压制住得意,仅存的不安只是小概率,怎样?古斯塔夫小姐如果持有同花顺,那我就认输!
祝笛澜的表情很淡然,没有沮丧也没有激动。她把牌亮出,递到一旁。草花8和红桃9。
顺子荷官接过她的牌,后半句话被江应竺的狂呼淹没。
他收走牌池里的筹码,揽到自己面前,不好意思。
祝笛澜用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的反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连江研彤都笑不出来,她想看弟弟吃瘪,没想到看到这个局面。她气得又点了一杯酒,不可置信地看着祝笛澜。
只有远远观望着的凌顾宸看懂了她。
她一定要看江应竺的底牌,这样她才能判断他的行为基准线。
她活像一部人体测谎仪,把对面这人扫视了一遍。
与她玩牌时,凌顾宸最怵的就是她这一点。她平常与家人随意玩牌,不会如此专注。但此刻,他看出她要玩真格的。
她要在牌局上赢,还要在江应竺嘴里套出话来。
吴峻峰震惊地看着牌桌。他没想到区区三局,就让他输了七八百万。他玩牌不多,但也知道绝不可能在只有顺子时扔几百万的筹码去硬跟。祝笛澜的行为在他眼里不太正常。
凌哥,她没有对赌博上瘾之类的吧?
凌顾宸瞥他一眼,故意说,对,她有很严重的赌瘾,所以我不让她出来玩。
啊?吴峻峰脸色白了一半,我是不是不该给她筹码?
谁叫你给她筹码的?
她让我帮忙呀不是钱的问题,她好不容易需要我一次
输掉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贴给你,这是你给她筹码的代价。他冲他撒气。
吴峻峰不安地用手指挠挠脖子,心虚地发出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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