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顾宸却开口，好啊。

包厢里的人不多，牌桌边坐着凌顾宸、丁升和金霖。其余的是他们各自的女伴。

这厢覃沁注意到了，把笑得直不起腰的祝笛澜拉起来，他们去玩牌了，走吧，我们也去看。

她下车，谢谢你啦，你也好好休息。

脸迷茫，我不知道呀，我也觉得这女孩特别漂亮。

祝笛澜看着他高档的跑车离开视线，周边重又暗沉而安静下来，只有路边一盏昏黄的灯发出嘶嘶的电流声。

牌局差不多结束时，覃沁跟凌顾宸交换了个眼神，他就站起来带着祝笛澜出去，我送你回家吧。你也该好好休息了。

祝笛澜不露声色地把裙子拉起，盖住本来就只露出的一小截大腿。

牌桌上，丁升悄悄问凌顾宸：覃哥身边的美女你认识吗？什么来历啊？

她也对他甜甜一笑，好。

车子停在破旧的公寓楼下。

凌顾宸手里的动作一停，看向丁升，瞪得丁升有些退缩，不打算再问了。

她轻轻摇摇头想把这幻想从脑海里甩出去。

覃沁很不开心地皱眉，把她拉得更近。凌顾宸也注意到了，他看了眼丁升，又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两人。

祝笛澜笑得抱住他的手臂，脸深深埋下去。覃沁在模仿女声破音以后也跟着她一起笑起来，两个人闹成一团。

可是什么又是尖细的声音。

他突然端坐，开始给这默剧配起音来：

不好意思啊，你很漂亮，可是他又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很粗。

凌顾宸恰好又一次拒绝棕发女孩的邀约，扭头看见雅座里，那两个人亲亲热热笑得可欢。他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

牌桌的包厢不是每个人都能进的，因为都是熟客在玩，门口的保镖遇到陌生人都要拦下来问一问。

凌顾宸没有看他们。倒是丁升注意到了，招呼着问，覃哥，一起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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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怪了你觉得他们在聊什么？

牌局上的人东一句西一句聊着生意场上的事。这边祝笛澜和覃沁也开心地说着悄悄话。

虚荣的想法真厉害。她暗暗笑想，凌顾宸不用这么大费周折地威胁她，只消让她在他的大别墅里住上一个月，让她每天感受着那些昂贵服饰的柔软面料，戴着那些闪到耀眼的首饰，她就会自己想法设法地留下来了吧。

祝笛澜莞尔一笑，不用了。这公寓符合我的学生身份。否则别人一查就得知道我被你们这些公子哥豢养着。

此时丁升叫他去玩牌，他便跟了过去。

你会玩德州吗？覃沁轻声问。

可是我妈不让我带人回家了，这个月的额度已经用完又是男声。

我回去教你，可好玩了。

祝笛澜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随意被他牵着走。

嗨，帅哥好久不见，今晚总可以跟你回家了吧？他模仿尖细的女声差点破了音。

车子马上驶离。前后不过十秒，这栋公寓楼前又成了之前的寂静景象。

祝笛澜跟着覃沁很顺利地进去。

明天见。

她抬头看见拥堵的楼道里还挂满邻居们的衣服，放置着各家莫名的杂物。

覃沁带着她走到房间另一侧的沙发边。

覃沁摇摇头。丁升贼溜溜的眼睛往他身边的祝笛澜身上瞟了好几眼，看得她好不舒服。

祝笛澜摇头。

一个人凭空地消失，只像是一滴水滴入大海，起了一丝丝涟漪，便再也不见。

对比起会所里的敞亮豪华，她已然不愿再迈动步伐走进那栋储藏室一样的公寓楼。

没什么来历。随便玩一玩而已。

覃沁打量着，这也太委屈你了，跟我以前在部队做野外作战训练时住的毛坯屋似的。你搬出来吧。缺钱吗？

突然一辆黑色SUV在她背后停下，她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响就被一只黑袋子套住头，消失在车子里。

油腻的笑容浮上丁升的脸，你也认识她吗？介绍给我也认识认识呗。

覃沁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