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顾宸猛一抬手,单手掐住她的脖子,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扣在她耳后。
覃沁一直站在边上看着。当祝笛澜被掐得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终于面露不忍,微微向前一步劝道:哥
祝笛澜不服气地回瞪他。凌顾宸见她这副倔强的样子,手更使劲。
放过我家人。王资全对廖逍又说了一遍,发现廖逍没有看他,转向祝笛澜,放过我家人。
他的思维意识都很清晰,并没有什么臆想症。廖逍回道,但是如果他坚称他是被陷害,我觉得你们可能需要再深入调查一下,或许真的另有隐情。
用我的资源满足你的复仇欲的时候你倒是没有那么多废话。既然你用我的资源用得心安理得,那你也要按照我的要求做。
你也不要有什么去找他妻子女儿的愚蠢想法,否则,下一个就是你。他终于松手。
很快祝笛澜就被掐得喘不上气,使劲想要咳嗽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呻吟,脸也慢慢涨红。
不了。她气若游丝地说,我得把报告写了。
祝笛澜再不愿与这个冷血的男人待在一个空间里,越过他向书房外走去。
他轻而易举单手把她重重推到书架上,而他的身体却没有移动分毫。
祝笛澜没站稳,跪倒在地上猛烈咳嗽起来,透过泪眼模糊地看到他离开了书房。
祝笛澜听到廖逍这番温和的话语,掩盖不住眼神里的震惊,她怔怔地看向他,不敢相信他会如此明显地发出隐含的威胁。
这个案子真有这么棘手?廖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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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沁凑过来,这么着急找什么呀?
两人说着话向廖逍的车走去,祝笛澜默默跟在后面。
祝笛澜本能地抓住他的右手,她被迫抬头与凌顾宸四目相对。凌顾宸冰冷的眼眸里透着高傲的凶狠。
祝笛澜看到一张王资全的全家照,他的女儿尚在襁褓。
祝笛澜知道没法再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来了,便独自生着闷气。廖逍把她送到半山别墅。
廖逍淡淡瞥她一眼,仿佛说,既然知道了何必再问。
避开其他人,祝笛澜终于有机会单独发问,他是被冤枉的吧?你知道这件事对吧?
那个王资全,他做了什么?
哦,他,什么都没做过。普通小职工,敬岗爱业,一心养家。覃沁翻出一个档案袋扔给她。
王资全的表情和她一模一样,随后他眼里愤怒的火花隐去了,他的身体向后靠去,笑容轻蔑而无力。
确实不用,这样只是最简单。我没必要为了一个透明人费无用的心思。
覃沁依旧贴心地过来扶她,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只知道凌氏集团的人有权有势,要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稀奇。他冷笑,连你们都是他的走狗,要特意来威胁我。我作罢就是了。放过我家人吧。
他只是个普通人祝笛澜的手和声音都发抖,不论是什么原因,完全不必做得这么绝。
他的报告你写好以后发给我。
他所在公司是我们用来洗钱的空壳公司,竟然敢收集证据。那个总经理也背叛我们。就处理了,正好一石二鸟。
祝笛澜被掐得流出眼泪,却依旧带着不愿屈服的倔强眼神。
为什么陷害他?为什么是他?
祝笛澜听到身后铁门沉重的哐当声,像一记冷酷的敲打。她焦虑地口干,赶紧找水喝。检方的人与廖逍已经分外熟悉,过来问情况。
这事我不帮你。
祝笛澜听了这话反应不及被水呛了一下。廖逍看她一眼。
她抽出里面薄薄的几页纸,是关于王资全的背景调查,平平无奇,简单明了。
如果我报告他有精神问题,这样他就不能承担刑事责任
好似在为自己找个借口,祝笛澜想在那几页纸里找出点十恶不赦的墨点来。
覃沁没再多说,只是紧紧盯着祝笛澜,生怕凌顾宸手一重就把她掐死了。
我们也想,可是他目标指认太大,也没有相应的证据支持,我们无从下手
凌顾宸也进来,冷冷地说,确实是无辜的普通人。怎么,良心不安了?
再会。廖逍向门外的看守人员扬手。
凌顾宸抬起左手朝覃沁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打断了他。他的眼睛没有离开祝笛澜,我的话不会一遍一遍地说。我对你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懂了没?
也不棘手,证据很充分。只是他不认罪,甚至愿意上测谎仪,但是测谎仪证据的司法效力也是有限的。如果他有类似臆想症
祝笛澜直接去凌顾宸的书房一阵翻找。
你没这个权力。当然我也劝你不要拿你的名誉和职业生涯开玩笑。
里人的生活考量。作为一个旁观者善意的提醒,可能争取从轻量刑真的是你目前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