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约会怎么样嘛？她摇她，催促地问，你觉得秋肃怎么样？

祝笛澜感觉得到凌顾宸一直看她，看来他是有话要说，但她一时猜不出他的用意，只好继续同韩秋肃打马虎眼。

是我的主意，凌顾宸接话，既然大家都是朋友，聚个餐聊聊应该不错。

祝笛澜气得别过脸去，你跟韩秋肃聊了什么？

你还没回我的消息。

我这会儿学期末了，考试论文什么的扎推，有些忙，不好意思

是的，白明就是那么重要，她人生的转折都是因为他。

凌顾宸拍拍她的头，朝两人走去，同韩秋肃说，莉莉找你帮她个忙。

筹码。

监视他，留意他的动向。

笛澜，秋肃见你一次就跟我要你的电话呢！他一定特别喜欢你！孟莉莉在车上兴奋地说。

怪不得，要约我同他再见面。接近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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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着急要把我从你身边赶走呀？

孟莉莉请厨师在她的公寓做了一顿大餐。祝笛澜与她走进公寓的时候，看见那两个喝着酒、像是在闲聊公事的人。

廖逍良久没有说话，换作平时他绝对不会同意，但是韩秋肃实在太棘手。

我还没开口，他就警告我不要妄想拿莉莉当筹码。

凌顾宸在一旁打趣，这么担心就去把韩秋肃叫过来问问进展。

孟莉莉轻轻把祝笛澜推到韩秋肃身边，说了句你们聊会儿，就把凌顾宸拉去了厨房。

嗯，他挺好的。

笛澜，你别怪我多事。是我邀请秋肃也一起来的。孟莉莉说。

所以你是最好的人选。

廖逍给了她教师区域的权限，她尤爱在里面待着，那是她少有的不会被别人打扰的地方，不会遇见学校里的熟人，不会被学长学弟追着塞情书，凌顾宸也不会出现来毁她好心情。

她麻木得见怪不怪。凌顾宸和韩秋肃之间没有太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对上韩秋肃的双眼，不敢多看，笑笑便挪开视线。

她只好点点头。

这点上我跟他真是有共同语言。

昨晚的她实在是心惊胆战，还带着审讯任务，实在没有心情细细感受男女初次约会时含蓄内敛的美好。

祝笛澜微笑不语。

孟莉莉对她开过玩笑，说她明明那么多人追，却非要记挂一个糟糕的初恋。

她哼了一声，我真是你的万金油。

孟莉莉特别认真，你给秋肃一次机会吧，我打包票，他会对你特别特别好的。

他对你这么有意思，你就顺水推舟而已。

祝笛澜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凌顾宸也递了个眼神给她。她低头想，不管他想干嘛，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孟莉莉从厨房探头悄悄看这两人聊得如何。

你跟个小媒人似的，这么生硬地撮合，只会让笛澜觉得尴尬。

真的吗？那怎么办？

这里简直是她的世外桃源。

祝笛澜知道自己仅存也就这点价值，想在凌顾

不要跟我提这个词。他的声音轻而狠。

统统这些，她是一点都没感受到，于是她又想起了白明。这个名字已经变成了一个标记，在她的人生道路上时不时闪现一下。

祝笛澜说不出话来。现在的她，哪还有什么事是由着她选的。

看上去只能这样了，廖逍的声音突然很累，只一件事，你一定要保护好她。笛澜，她得活着。

祝笛澜眼里的笑意随着他的背影阴冷下来。

他对祝笛澜有意。只要他身边有一个我的人，有些事就会好办很多。

若是平常，男女双方盯着对方的眼睛、对方的唇，眼神一定要迷离且含情脉脉，倾听对方的声音，桌上的烛光同时滤化了对方的面庞、声音和这暧昧氤氲的氛围。

那你喜欢他吗？

接到孟莉莉的电话时，祝笛澜正在学校图书馆里托腮欣赏窗外银装素裹的景致。

确认韩秋肃走远了，凌顾宸轻声说，我需要一个人接近韩秋肃，你去做这件事。

嗯，等你忙完这一阵，等过年了，我再约你也许好些。

笛澜，我想你幸福。我每次同你聊起感情，我看得出你还在想那个白明。虽然你说着过去了过去了，可是你真的放下过吗？

孟莉莉约她吃晚饭。随后她脑海里闪现了一下昨晚的约会场景。

我怎么可以打断他们？

我能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