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还想再跟他谈谈？”凌顾宸转向她。

“这样就好找很多了吧。”贾懿开心地笑。

走廊尽头有两部电梯，私人电梯需要指纹认证才能使用。

覃沁和祝笛澜跟在凌顾宸身后离开了办公室，这是祝笛澜第一次进出凌顾宸的办公大楼，她仔细地留意了一下这层楼，门口只有一个秘书，叫郑辉。

“记得经常去看看廖叔。”凌顾宸轻声说，反常地不带着任何怒气。

“你不要再见韩秋肃了，完全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在我真的发火前把这事解决好。”凌顾宸在按下按钮，“下周日前。”

她轻抚额头，“47E9。”

覃沁见凌顾宸没打算追究，终于笑起来，又开始跟祝笛澜勾肩搭背。

“黄之昭的事我来处理，你出去。”

她眼里闪现出凌厉的被压抑的愤怒，直直射向贾懿。

祝笛澜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很快就移开目光，声音里满是虚弱的无奈，“廖教授都搞不定的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祝笛澜脸上每一条神经都在惊恐地抽搐，她无法再控制自己完美的局外人表情，她脸上的冰霜被贾懿打破。

凌顾宸的视线像被胶在祝笛澜身上一样一动不动。祝笛澜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垂着眼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漠然。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地下停车场。

“你以后要是来我办公室，记得用这台电梯。”

“我以后才不来，私人电梯，自己给自己限定区域，真是方便别人杀你。我不当你的替死鬼。”祝笛澜闷闷不乐地小声说着，一把拿走覃沁手里的车钥匙。

祝笛澜惊讶于自己就这么侥幸逃脱，只应了声“嗯”。

……什么……石……石南！他开的那辆车的车牌号是珀L47……47……祝小姐你还记得吗？我上年纪了，记忆力很不好。”

“黄之昭的事，你觉得怎么样？”凌顾宸率先打破这看似无边无际的沉默。

祝笛澜刚打开车门，就看见一只手过来把门又关上，她侧头看见凌顾宸站在她身边。

祝笛澜微闭了一下眼睛，感受到了自己的绝望。这是她头一次为了别人向凌顾宸隐瞒事情，败露以后的结果，她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

祝笛澜不用侧头就能感受到凌顾宸充满杀意的眼神，她移开直视贾懿的目光，很明显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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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覃沁也意识到了这事的严重性，坚持着不肯离开。凌顾宸神奇地发现自己的怒气里还夹杂着无奈。

“我那天看见你们聊天来着呢，”贾懿笑得轻松欢快，“你应该也看见了吧？”

凌顾宸审视她，又看向覃沁，示意他离开。每次只要覃沁或者廖逍在场，祝笛澜就特别有底气与他硬抗。

“只能这样了。”覃沁耸耸肩。

三人各自上车离开。剩下停车场远远的角落里，刘刈坐在黑暗中，查看着相机里的照片。

“嗯，知道。”廖逍对祝笛澜来说也已是父亲一样重要的人物了，“莉莉10月22飞维也纳，你去送机吗？”

覃沁听了开怀大笑，看到凌顾宸的眼神以后又瞬间止住笑脸，挠挠头发摆出一副正经模样。

“不去了，你在就行。”凌顾宸说完把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