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叔下午过来。覃沁说着,把带来的丰盛早餐摆了一桌。
原来他真的这么恨我,他真的这么想我死。她说不出话来。
很快天色泛白,两人就干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注意到她的句子经常断片,她应该真的是疼得很厉害,可她怎么都不肯吃药。
你不信我?祝笛澜怯生生地。
该饿了吧,都睡了那么久。
她没有像之前看到覃沁时那么安心,她不敢相信凌顾宸等她到大半夜只是给她喂饭,她有些畏畏缩缩的。
黄彦在监控视频里一帧一帧找的,所以才花了那么久。
她丧气地盯着那碗粥。她以为已经够惨了,因为爱情心碎,身体和精神都被折磨,末了末了连自理能力都没了。
凌晨三点多。还好送医院及时,否则你怕是要被冻到截肢了。
怎么找到我的?
喝完粥以后,她重新睡下。凌顾宸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带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凌顾宸听见她发出一声轻微的质疑,迷茫地看着自己。他忽然觉得后背有些燥热起来,他抵抗住这尴尬的感觉,强装自然地喂粥给她喝。
没有。他不知道怎样解释会比较好,尝尝,合不合胃口。
来来,我喂你。覃沁看她一脸气馁,夹了只饺子伸
祝笛澜睡得极不安稳,每过几个小时就莫名会醒,有时候是疼醒的,有时候就是突然醒了过来。
凌顾宸知道她是天快亮时被疼醒的。她醒来时不安地翻转着身体,皱眉咬牙好像要把那份疼痛硬生生吃下去。他内心不忍,但她只解释说是因为睡得太久。
每次吃那个我都胃疼,不要了。
我知道。他替她支起小桌子,把粥和水放在上面。
覃沁清早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小声聊着天,祝笛澜的脸色还是跟昨天一样苍白。
该说的事我都告诉沁了。
她尴尬地不敢看他,你们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祝笛澜的心沉沉落下去,她以为自己已经被伤得够重,结果还是感觉被刀片在心上划了一下,你们要是再晚些找到我,我应该小命不保了吧?
早。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他与她打招呼。
别想这么多,你的伤养养就会好。凌顾宸捕捉到她脸上哀伤的神色,安慰道。
味道还行吗?
祝笛澜下意识地想捂自己的右手,却只是把左手的石膏撞在了右手上。她觉得自己蠢得像卡通片里的傻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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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凌顾宸通知私人病房区的厨房送碗粥,便把她扶起来。
覃沁还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那明天早上我给你们带早餐。
去好好睡一觉。我白天陪不了她,晚上就我陪。
她把打着石膏的右手放到桌子上,只能勉强动动手指。她拿起汤匙在碗里转了转,举起来的时候却觉得手腕生疼。汤匙哐当一声又掉进粥里。
吃点止疼药吧,起码能睡好些。凌顾宸劝她。
嗯她犯懵,同时也觉得有点尴尬,其实你不用在这里陪我的,医生说了我只是些外伤而已。
我喂你吧。
像今晚这样?我们明早再来你岂不是要被饿死了。凌顾宸淡淡地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昨晚求人的话她已说得够多,不知道今晚是不是还要求凌顾宸不要拷问自己、不要杀了自己。
正等她又伸手去够那只汤匙的时候,凌顾宸接过。
她试着淡淡地笑一下,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个心情。自从那晚发生的事,她怎么都无法从悲伤的情绪里摆脱出来,这情绪像是一个巨大的灰色气球,把她罩住,闷得她抑郁不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