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笛澜好似被敲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今天跨年？”

再见到韩秋肃以后，祝笛澜刚复原一点的精气神又消失殆尽了，整天浑浑噩噩的，别人说一句话，她要缓上半天才能反应过来。

“这么客气，直接叫名字就行。”覃沁站起来把位子让给她，“我就说我们见过吧。”

凌顾宸把电视新闻的音量调大了些，偶尔几个词飘进祝笛澜的耳朵里，她没有仔细听。

覃沁终于想起来看见丁芸茹时的那份眼熟来自于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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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沁接过她的手机，看到上面输了一个“秦”，后半个字她还在找。

覃沁帮她把“秦”字改了，丁芸茹才恍然大悟，“啊，不好意思，这个姓好少见啊。名呢？”

“一天天地不知道忙什么，都见不到人。”

“不知道，我也好几天没见他了。”

罗安看着她快步跑进行政楼的同时警觉地观察着四周。

“今天公休假，你去学校干嘛？”

“看见他，让他多陪陪你。”

“接下来为各位观众播放昨晚世界各地庆祝新年的烟花视频……”

“嗯，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下次我再约你你不许拒绝。”

上摆着的昂贵艺术雕像，雕像掉到地上摔成好几截。

凌顾宸毫不见怪地往外走，到覃沁手里的东西，砸坏摔坏很正常。

祝笛澜三餐准时出现也跟行尸走肉似的，随便吃一点，再美味的食物也难以下咽，吃多了还莫名想吐，因此人也消瘦下去。

她让罗安停在学校的行政楼前，公休日的学校里没什么人，只有看门的大爷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丁芸茹回到办公室时，看见覃沁坐在她的位子上。

“沁呢？”凌顾宸问她。

倒是丁芸茹吓了一跳，她先看看那名贵的雕像，才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覃沁，两人对视都一愣。覃沁感觉手心麻麻的。

祝笛澜佯装正常地进大门，随后就悄悄从侧门溜出去，去

罗安送她到学校，一路上他发现祝笛澜虽然不露声色，可是明显很焦虑和紧张。

“他是我发小。这一而再再而三地见，我都还没留你电话，实在说不过去了。”

丁芸茹不好意思地笑，“我记得你名字了，覃先生。”

她正想说话，覃沁就先开口，“你再你呀你呀的，我就翻脸了。”

“随他去呗，我不用他陪着。”

“我落了点东西。”

“不好意思，我今晚约了方璐，改天行吗？”丁芸茹输着他的手机号，“不好意思，问一下，是哪个’qin’呀？”

凌顾宸也就在饭点的时候才见到她，其余时候她都在房间里待着，偶尔会去院子里走走。

“今天1号。”

“哦，像女孩名。”

“请你吃个饭呗，有空吗？”

凌顾宸皱着眉看她，她跟丢了魂似的。

凌顾宸不满，他向来不管覃沁的去向，可是祝笛澜状态这么糟糕，覃沁一反常态地不好好陪着她反而见不到踪影。凌顾宸看着她日渐消瘦，自己却束手无策，不觉有点恼火。

“嗯。没想到这么巧，你跟我老板这么熟？”

“沁人心脾的沁。”

“那是哪个？”

丁芸茹不敢怠慢他，赶紧拿出手机来。

凌顾宸快撞上她时，丁芸茹才反应过来，赶紧让到一边，跟在他身后去了会议室。

“不是这个’秦’。”

祝笛澜原本就憔悴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她迟疑了两秒，轻声说，“我去趟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