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沁也兴致盎然地拿起两支笔细细看,他已经很久没进过这个房间,一些童年的回忆涌入了他的脑海,让他不自觉微笑。
电子游戏里的小人掉进悬崖,发出一声戏谑的叮,祝笛澜尖叫一声,扔掉手柄去掐覃沁的脖子。
祝笛澜皱眉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问:你爸还有这么高雅的爱好?
字迹娟秀也有力,只是这个字不对。
我研究行为动作的,祝笛澜放下照片,我连全家福都没有。
我哪说我会了?我除了看书考试,什么都不会的。祝笛澜把手背到身后。
覃沁撇撇嘴。
覃沁这么突然地换话题,他顿了顿,应了句嗯。
我爸文化人来的,你以为是什么?
祝笛澜嘟着嘴,依旧为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隐私在他们面前一览无遗而生气着,一脸不爽快地看着覃沁倒墨给她。
好吧,小学也是国际学校来的吧。
照片中的中年男人很清瘦,虽然笑着,脸上的凶狠果敢却怎么都遮不住,倒是他身边的女人,满脸都写着温柔。
孕妇的食量太夸张了,我以前在国外混雇佣军,专业训练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大食量啊。覃沁大笑起来。
确实不用查,但是我对你感兴趣嘛,就顺便多了解了解。覃沁笑道,来写一个。
覃沁困惑地扯了扯嘴角,这个字让他想起了丁芸茹,她第一次存他的号码
桌边有张全家福,照片上的凌顾宸和覃沁看上去都才十多岁,都是清秀的男孩模样。
这张巨大的红木桌上铺了块浅灰色的毛毡布,边上整齐摆放着笔墨砚台,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有一阵淡淡的墨香飘起来。
这你都看得出来?覃沁挑眉。
你小学时候拿过学校的毛笔和素描一等奖,你小学档案里写着的。
你会这个吗?覃沁问。
不是不是黑社会起家的吗?
你们家有几个书房?祝笛澜看着眼前这一间巨大的工作间模样的房间,四壁上挂满了书法、国画,惊讶地问。
那我写你的名字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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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人感情很好嘛。祝笛澜感叹。
高雅的黑。覃沁看着她笑。
没有。我跟沁从初中开始就在瑞士读书,没学过这个。
你小学总在国内上的吧?美术课没教过这个?
,你想不想知道这个人今天吃了多少东西?
翻覃沁的房间只是一时兴起,真让祝笛澜大摇大摆去别墅其他房间里晃,她是不敢的。凌顾宸看她实在闲得无聊,便在周末时主动带她在别墅里走了走。
你写两个字给我看看。覃沁翻出宣纸。
凌顾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倒是祝笛澜毫不在意地继续问:那你们也写吗?这房间看着很久没人在用了。
凌顾宸一直盯着祝笛澜,留意聊到家庭时她是否出现落寞的神色,也有些心疼她最后说的话,以致自己脸上的神情都冷峻得很。
随便你。
写什么呀?祝笛澜哭笑不得。
怎么这种鸡毛蒜皮你都查?
覃沁一边躲一边说,快点给她买个盆吃饭
她握着笔,这感觉已经很生疏了,她小时候确实挺喜欢写写画画的,可是她的家庭条件断绝了她所有发展爱好的机会。
我爸喜欢写毛笔字,这里是他以前专门练字的。
阳光照得她的肌肤通透,凌顾宸看着她垂眼写字的侧脸,一时有些移不开目光,等祝笛澜写完的时候,他才看见宣纸上写了一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