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沁挂着他刚冲完澡的满头水滴进来了,他看了看两人,忽然夸张地冲上去揽住祝笛澜,说道:早啊。
她像只被电到的小鹿一样蹦起来,满脸惊恐地踏着小碎步滋溜就跑了。
祝笛澜吓得手猛一抖,把手上的那页纸哗啦撕了一个角。
笛澜,我问你一件事。
早餐时,祝笛澜坐在桌边读着他早上一贯看的财经杂志,他看着她不施粉黛的素净模样,与先前那么多个早晨并无二致,可因他内心的不安,她也似乎显得有些特别。
他受受什么刺
嗯?
凌顾宸冷冷看着覃沁胡闹,可怜一旁的祝笛澜盯着盘里华夫饼的双眼瞪得已经比牛眼还大。
昨晚睡得怎么样?
我喝多了点嘛,瞎说的。
祝笛澜可怜巴巴地向凌顾宸求助,可惜话音未落,覃沁就在厨房里嚎了一嗓子:笛澜,你要吃油条还是肠粉?
他放手的那一刻,祝笛澜感到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起来了,她疑惑地看向凌顾宸,后者依旧一脸冷漠,对覃沁的反常视而不见。
怪不得说浪子的真心难得。祝笛澜笑得格外温柔,想不到你这么不管不顾的人也有这种时候。
祝笛澜一点都不想同他打趣,只是极认真地看着他,沁,他很爱你。这些话,你千万不要再说了。
研究这些还能给自己研究出一些谅解的理由来,我真是服了。覃沁虽然不满,但还是温柔地摸摸她的头,你早点睡,我走了。
说完在她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不是这么大我怎么吃祝笛澜困惑得都结巴了。
没事,你看吧。凌顾宸语调是一贯的冷漠,伸手拿了另一份报纸。
凌顾宸从晨跑开始就有些焦虑,不知道等下该怎么面对祝笛澜,可是昨晚分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只是对覃沁承认了自己的心思,可这已让他足够不安。
祝笛澜拉住他,我知道你不在乎你私生子的身份,那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气顾宸?
好好
我确实恨那些强迫我的人但是我知道他这样做,并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他小时候亲眼见过一些很糟糕的场面所以我不怪他。她轻声说,我在努力忘记他。等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送走,大概我就真的可以放下了。
祝笛澜的笑容依旧惯性得留在脸上,她抿紧嘴巴,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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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清楚了。别撩她。
我又没干什么,你折腾她作什么?给她送早饭去。凌顾宸不满地说。
覃沁出来后只能跟凌顾宸互相干瞪眼。他的胜利里还带着不满。
祝笛澜拉下脸来,一字一句地说:你别再说了,你哥听了很伤心的。
覃沁凶狠地握住叉子,叉住一块华夫饼,作势要喂她。
覃沁才放开祝笛澜,朝厨房走去。
大吗?覃沁一手紧紧揽着祝笛澜的肩,一手把华夫饼甩在盘子上,开始用叉子单手粗暴地切。
等一下。覃沁挑衅似得看了他一眼,把叉子一扔,起身去厨房。
覃沁无奈地笑,心想,棘手的人就坐在眼前,担心凌顾宸倒好像没什么必要了。
起,能走多远。
二少爷,你想吃点什么?
她似乎怕他生气,额外多瞥了他两眼。
覃沁很快又回来,把椅子重重往祝笛澜身边一摆,跟着那声咚,祝笛澜也不自觉抖了抖。
就算他对你做了这些事?
除了他伤心,你还看出点其他的什么没?
你还爱韩秋肃吗?
祝笛澜赶忙把手里的杂志递还给他,我看你不在,就拿起来翻翻了
凌顾宸气闷地盯着手里的报纸,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