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似乎已经不值一提了，过去这两年发生了太多事，多到让她无暇细想。

她翻到任何一处推荐的景点，都会随口问他一句，我可不可以去？

她戳了两下自己的脚踝，与平时并无二异。凌顾宸也一脸看戏的表情。

然后把气撒到宋临身上，你抖什么抖。

凌顾宸看着她，他一直以来都知道她的有趣，她身上仿佛有很多个角色。

覃沁甩手，我有饭局。

她翻完手里的杂志，拖腮静静看着窗外。她忽然想起，上一次这样从万米高空俯瞰白云的时候，是她决定从尧城来到泊都求学。

一开始，祝笛澜会克制，不在凌顾宸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但随着两人相熟，她渐渐也有些放任自己。

不许抽烟。电子烟也不行。

在外人面前，祝笛澜有着与她年纪不相称的冷静和成熟，而对着覃沁时，她时常会露出一种可爱的孩子气神态。

说实在的，那更像一次逃亡，从她过去生活的一地鸡毛和她自己内心的恶意里逃脱出来。

覃沁已经起身，听罢又回过头来看她，一脸好气又好笑的表情。

祝笛澜和凌顾宸笑得不能自已。

她刚在宋临身旁站定，桌边的保镖们除了罗安全都一凛，端端正正地坐好，不敢做太多小动作。

宋临依旧藏着牌，一脸忍笑的表情。剩下人也放松了多，邓会泽习惯性地伸手去拿烟。

祝笛澜偶尔跟他们聊两句，大部分时候都静静看着。直到他们逐渐忘我地开始讲些没营养的荤段子，开起女人的玩笑来。她才抿抿嘴不出声地走掉了。

凌顾宸都是毫不犹豫地应答，好。

空姐见她坐下，开始把晚餐一样样端出来，虽然都是装在小份的碟子里，摆出来却几乎占满了桌子。

祝笛澜叫住他，我脚肿了，你先帮我按脚，按完才能走。

祝笛澜心里默默吐槽两句，正儿八经地回道，我就看看，不玩。

上一秒她还对着自己甜甜地笑，下一秒就拉下脸来，声音淡漠却坚定地发出指令。

可祝笛澜知道依照他的性格，这已是很上心了。

你什么时

凌顾宸感觉到她起身，抬头问道，去哪儿？

此刻的他愿意这样简单地应答她几句，已是很难得了。祝笛澜把视线又放回到杂志上，却有些看不进去。

她知道凌顾宸不愿松口，只得悻悻地捡起她的杂志继续翻。凌顾宸坐在她身旁，读着从公司带出来的文件。

她心里莫名乱乱得，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可她完全不敢深究。

此刻的她，再一次回到这样的景象里，看着脚底下的白云团团地串在一起，平整地铺在阳光底下，毫无起伏，她忽然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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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顾宸笑着想，她的每一面好似对自己都有一股神奇的魔力。

次数多了以后，她忍不住偷摸着瞄了他两眼，他一直专注着手里的文件，连应答的时候都不抬头，似乎很敷衍。

走走，坐久了不舒服。

祝笛澜笑得可人，回敬道，飞机上面包很够，你们这些糙人吃面包就好了，不需要这么精致的食物。

凌顾宸的敷衍是一种可怕的冷漠，是会让她不敢出声的冷漠。

她跟空姐点了晚餐之后还是忍不住被牌桌上的声音吸引过去，凌顾宸跟在她身后。

邓会泽看了她一眼，又把电子烟收回去。

现在这么娇气。你以前哪是这么坐不住的人。

说得轻松，你怀一个试试。

覃沁抿了抿嘴，换做平时他就要上手揍人了。但看着祝笛澜故意恶作剧的表情，他还是软下心来，重新坐下，敷衍地在她脚踝上捏了两下。

都没有。

凌顾宸看着满桌的菜式打趣道，你是不是把所有人的份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