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笛澜痛得尖叫,发出的声音却十分沉闷。
魏斌气急,摆了摆手,他身后的跟班上前猛拽绑着祝笛澜的绳索。她撞在沙发边缘又摔到地上,捂住肋骨发出轻微的哀叫。
她固执地甩开他,走到离他远远的角落才坐下,无神地看着地面,拒绝了所有的交流。韩秋肃看了她一会儿也只得起身离开。
韩秋肃把她揽进怀里,安慰道,没事了。
祝笛澜站起身,把毯子扔到地上,沉默了一会儿,把身上的夹克脱下来,递还给他,冷冷地说,我以为这世间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了。我曾经最信赖的人会这样对我。而我曾经最恨的人竟然愿意为了我答应这些破条件。
你摆明你的立场,尽管如此我也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你。
忽然门被打开,魏斌带了两个跟班气势汹汹地进来。祝笛澜只觉疲累,她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又懒懒地把头靠在扶手上。她感觉自己似乎有轻微的感冒,因而很是头疼。
祝笛澜倔强地要把他推开,也不看他。韩秋肃抓住麻绳,我先把这个解开,你再听我解释,行不行?
韩秋肃眼眸里的温
韩秋肃陪她一道坐在地上,本来不至于拖这么久,不过魏斌废话说得太多,所以要多扣你几天。
魏斌这种蠢货。你是怎么想的?祝笛澜偏头,不可置信里带着轻微的怒气。
时间过了太久,久到她几乎觉得应该是天亮了。她根本睡不着,也休息不好。海边夜里的凉意也让她直发抖。
魏斌悻悻地松手,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就为了个女人,亏你干得出来。
听到摔门声,祝笛澜才慢慢缓过气来,她被绑住的双手撑在抱枕上,她低头闭着眼努力不掉眼泪。
住手!韩秋肃的声音里同样满是愤怒,你再动她一下我现在就带她走。
。
在这没有窗户没有光线的安全屋里,祝笛澜失去时间的概念,心脏的冰冷已与空气无二致。
只是这寒冷,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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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姐,咱们有点信息交换才公平吧?魏斌咬牙切齿。
吃点东西,我给你带了早饭。
韩秋肃温柔地抱她,听话,吃点东西。
我知道你伤心,等你清醒些,你就知道,我绝不会故意伤害你。
祝笛澜沉默许久,眼眶微微泛红,无所谓,你不是第一次这样对我。
祝笛澜不看他。韩秋肃去握她的手,笛澜她把手抽回来,塞进毛毯里。他轻声叹气,我要你知道,我要针对的从来都不是你。
魏斌把她拽回到沙发上,把她的头死死按进抱枕里,他的膝盖顶着她的后背。
我依旧独立。只要苏逸与凌顾宸敌对,我便愿意帮他。
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我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可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干脆就把我卖给别人。
我没兴趣理你。祝笛澜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鼻音,你不过是怕苏逸发现你暴露他的行踪,所以想从我嘴里讨点凌氏的信息保命。
想得美。
祝笛澜冷冷开口,你的意思我还要在这里待很久?
我要死还怕拉个垫背的吗?魏斌骂道,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祝笛澜越挣扎,这重量与痛苦便越强烈。她的尖叫声里夹杂出轻微的哭喊。
她不屑地看他,我告诉过你,就凭你的智商,坐不稳这个位子。
魏斌掐住她的脸颊,恶狠狠地问,你说不说?
祝笛澜让他把绳子解开,但依旧不愿看他。韩秋肃看出她的伤心,内心也不由得刺痛。可他终究没有后悔。
祝笛澜压抑着情绪,终究还是透出哽咽,你用我牵制他,不会有什么效果。我建议你下次换个人质。跟他在一起的人不是我。
韩秋肃回来时,祝笛澜的四肢几乎僵到麻木。韩秋肃用一块巨大而温暖的毛毯裹住她。他看了眼桌上依旧完整的食物和水,无奈地劝,你要吃东西。
魏斌出门前还忿忿砸门,他的跟班也都离开。祝笛澜等了许久都没有再见有人进来。她觉得格外困顿,便把这单人大沙发的椅背向后仰靠,舒服地蜷起双腿。
我当然知道他是扶不起的阿斗。韩秋肃认真看着她,但就因为他的蠢,所以我笃定他不会伤害你。换做其他任何人,我恐怕都没有这样的把握。
我还收拾不了你这种小丫头片子了?
魏斌反手扇了她一耳光。祝笛澜又倒在地上,她的长发凌乱地盖住脸。
那你现在是在帮苏逸做事?
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度过这一夜的,她也想不清。或许会心痛,可她许久以前就已心灰意冷,因此这样的场面竟然让她不至于太过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