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往前倾,抓住了他的衬衫。凌顾宸丝毫没有减轻力道,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
不过几秒,祝笛澜就知道自己身上应该多了一片淤青。他们如此擅长刑讯,对付她如同捉小鸡。
凌顾宸冷冷看着她。
我坐不起来我怕我不能走
我真的动不了
她的眼泪让他愈发恼火,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他恼火她又为了别人流泪,也恼火自己不知为何很容易因为她的眼泪心软。他要制止这件事。
骨头有一种断裂般的疼痛。她咬住下唇,拼命掉眼泪。
那些没有掉下来的眼泪好像冻在她的眼中,变得寒冷,变得如同针芒般刺人。她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只是转身想快点离开。
妹儿啊,你就听哥的行不行?覃沁无可奈何,别折腾了。
什么时候我做事还要顾及你的感受?
出去。覃沁坚定地说。
凌顾宸把她推向球桌,她连同球杆重重撞在球桌上,球杆猛地断成两半。
他的怒喝让祝笛澜猛地一震,她不敢掉眼泪,可伤心也藏不住。你究竟要怎样才肯
别怕,你先趴着。覃沁拿过枕头,如果真的严重我会陪你去医院的,好吗?
祝笛澜眼里盈盈积起眼泪来,你放过他!把那些通缉令撤下来。
你以为我怎么查到他的行踪?要不是你自以为聪明,私下帮他,我有这么顺利把他的通缉令贴遍全泊都?
祝笛澜惨兮兮地啜泣两声,无助地说,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我总得帮他
凌顾宸一愣,他手臂上的青筋还因为愤怒而可怖地跳动着。覃沁还未来得及制止,祝笛澜就摔在地上。
祝笛澜死死抱住枕头止不住地闷声大哭。覃沁宠溺地摸着她的头,由着她哭了一会儿,你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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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
一句话就噎地祝笛澜半晌不知如何回应。她的指尖不自觉地颤抖,她控制自己不要歇斯底里,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要这样报复我。
我告诉你。在我杀了他之前,你一步都别想出这个别墅。
覃沁粗略检查她身上没有因为那半截球杆而被戳出血,他舒了口气,嘱咐宋临去拿点药,便把祝笛澜抱回房间。
可以开口,却忽然无力。她知道自己没理由指责他,所有的话都只是激怒。
覃沁把球杆扔到一边,跪着把祝笛澜揽到自己怀里。她还在上气不接下气地喘,过了许久才趴在他怀里闷闷地哭。
不要在我面前哭!你什么时候关心起人命来了?我还不了解你吗?
这一幕凌顾宸也没有料到,他脑海中的怒火还未熄灭,因而一时理不清思绪。
覃沁仿佛害怕凌顾宸会一怒之下再拿这充满杀伤力的半截球杆戳她,迅速夺过,紧紧攥在手里,低声说,你疯了?冷静点。
凌顾宸犹豫地抿抿嘴,最终屈服快步离开。
断掉的两头露出尖利的木片。
我说了不许哭!
祝笛澜头皮发麻,她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显得可怜些,我以为你不会再找他麻烦了你何必忽然这样
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不许哭也不许再跟我提这件事!
就是因为你不相信我我才总是没得选。祝笛澜伤心地有些哽咽,这事跟他没有关系,你何必搭上一个无辜女孩的性命去陷害他
祝笛澜咬牙不让自己哭喊出声。她倒在凌顾宸怀里,却只想挣脱。她紧紧攥住他的衬衫,抬头对上他眼里熔岩般的怒火。
啧,话再难听我都要说了。覃沁干脆坐到地上,你儿子要是没出事,你非要跟他站一边就算了。现在你跟他之间没
没事,就是淤青。
凌顾宸忽然用手里的球杆把她圈起来,把她拉回自己胸前。球杆顶在她的后腰与盆骨之间,他不过稍一用力,祝笛澜就疼得尖叫了一声。
覃沁双手抱胸,看着两人争执。这种时候他总是不多话,但他一直很担心祝笛澜。
我真是服了你了。一天天的,不知道想什么。覃沁一边抱怨一边把她放到床上。
哪会,覃沁知道没这么严重 ,但看到她害怕得哭成个泪人,也不得不收起打趣的神情,那就趴着,乖。过会儿就好了。
宋临扔掉球杆,箭步过去抓住祝笛澜的手臂想把她扶起来。祝笛澜疼得脸色惨白,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