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从来不会在凌顾宸发这么大火的时候一语不发。
那么多年,她已经很清楚凌顾宸的脾气,只要她先服软道歉,凌顾宸发完火基本都会作罢,所以她完全不用强撑着。
凌顾宸被这件事气得不轻,他转而质问罗安,哪一天?哪一天你没有跟着她?
罗安的神情是一向的镇静,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有几天,我不跟她的时候,她一定与你或者与覃哥在一起。除了她在这里的时候,就是上次你去孟莉莉的公寓,她也在,邓会泽接手,我就走了。
凌顾宸忽然想起那天,他还未同她说些什么,祝笛澜便溜的无影无踪。
是那天吗?你落单了,为什么不叫人来接你?!用这种空档溜出去的事你还干过多少次?
祝笛澜抖着嘴唇虚弱地说,你别说了
我看你都已经轻车熟路
凌顾宸话音未落,祝笛澜就打开车门,她的动作如此慌乱,好像找不到车把手,混乱之中还伤到了指甲。
她冲出车子。那里的氛围太压抑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呼吸,她必须要出来,面对凌顾宸的质问,她的崩溃都好像被巨石压着。
你们两个真是我见过最作的覃沁边说边打开车门追了过去。
祝笛澜只想回家,却发现刷电梯的门禁卡不在手边,她站在电梯前几乎瞬间就要崩溃大哭。
覃沁跑过来帮她刷开电梯,轻轻搂住她。她紧紧挽着覃沁的手臂,依旧止不住颤抖。
凌顾宸皱着眉在车上坐了许久,随后也下车跟了过去。祝笛澜木讷地站在客厅中央,不出声地掉眼泪。覃沁觉得她的样子不太正常,轻声安慰着她。
凌顾宸重重摔上大门,我还没问完!
祝笛澜用力闭了下眼镜,转身去了浴室。她全身都在可怖地不自觉颤抖,她的脑海中、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蜂鸣声,逼得她不能思考。
她觉得她要疯了,她不知道什么能救她,只得绝望似的拿起镜子边的药瓶。她打开瓶子后,身体忽然顿了顿。她眼里的慌乱忽然变成迷茫,她愣愣地在浴缸边坐下。
凌顾宸愈发恼火,覃沁马上拦住他,你冷静点。
凌顾宸皱眉来回踱步。
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睡过?
凌顾宸狠狠瞪他一眼。
覃沁耸耸肩,恶心死了,就像在看两个千年老妖装纯情,那时候你们腻味成那副样子竟然没睡过。现在你管她跟谁上床,你已经订婚了。
我管的是这个吗?!她成天脱离监控,鬼知道她还干过什么。
覃沁拿过祝笛澜的包,给你最原始的追查方式,她的随身物品
他止住了话头,因为他摸到一罐药瓶,她为什么要带这个在身边?她停药都一年多了
凌顾宸看着那瓶药也一愣。那是祝笛澜用来抗抑郁的药。
覃沁担忧地问,她吃这个药多久了?
忽然,凌顾宸心里的不安发出炸裂般的巨响。
祝笛澜进了浴室以后,浴室里就发出流水声,这个声音直到现在都没有停。一秒都容不得多想,凌顾宸冲进浴室。
浴缸里的水都溢了出来,哗哗朝下流着。祝笛澜呆呆地坐在浴缸边缘,水流沿着她的裙子流下来。她手里攥着另一瓶药。凌顾宸迅速抢过她手里的药瓶,是安眠药。
他紧张地问,你吃了吗?
祝笛澜从方才就一直呆呆地看着前方,凌顾宸问她时,她也好似没听见。
笛澜!凌顾宸握住她的肩膀,回答我!
祝笛澜这才猛然回过神,怔怔地看着他。
凌顾宸焦急又害怕,你吃这药了吗?
祝笛澜顿了顿,轻轻摇摇头。
凌顾宸如释重负,他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喃喃道,你没事就好。
祝笛澜依旧呆呆得没有反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她确实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覃沁也紧张地脸色发白,他拿过那瓶安眠药,仔细数了数还剩余的数量。
凌顾宸关掉水龙头,把她打横抱回卧室。她又开始不自控地发抖。
凌顾宸后悔至极,他搂着她不愿松手,小声说,对不起你感觉怎么样?
祝笛澜渐渐缓过来,忽然也有点害怕。她完全记不得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可能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想,这些下意识的动作才更吓人。
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祝笛澜试着开口,她揉揉眼睛,犹豫着断断续续地说,我不知道
这份心疼像是无数的冰锥在刺他的心脏。他太痛了,痛得眼眶都发红,笛澜,你看着我,看着我。
祝笛澜努力看着他,眼里带着畏畏缩缩的躲闪和委屈。
你认识我多少年了?我总是这样朝你发脾气,我知道。凌顾宸无比温柔,对不起,我说真的,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你了解我的,笛澜你懂我,所以都是你在迁就我
祝笛澜睁大的眼睛逐渐泛红,眼泪雾蒙蒙一片遮住了视线。
对不起,我意识到到这个问题,我在改。笛澜,我在改,可能你没感觉到,但相信我,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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