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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里，李国强的抽搐发展到全身，而他似乎知道，因为他下意识地把身体蜷在一起，眼里满是害怕，说话声渐渐变成哭喊，求求你求求！不要出来！不要出来

怎么？何征铭不敢相信自己在她的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

何征铭试着拉快进度条，祝笛澜迅速阻止他，别快进，我要仔细看。

对。在我看来，确实不是一个人。祝笛澜把视频倒回到李国强瞬间停止颤抖的画面。她不断回放，看了足足五遍。

这人，有两个人格。祝笛澜的眼睛依旧离不开屏幕，这样的人在我们看来

在一群警员眼里，他是个漏洞百出的人。

她太过震惊，以至于这个字像是水下浮上来的气泡，虚幻又轻巧。

何征铭摇头。而祝笛澜已经顾不上其他人的反应，她看着李国强维持了一段时间的抽搐，随后忽然静止。

何征闻不解。

这样的回答当然让何征铭警觉起来，他开始逼问当天李国强的详细行踪。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嘛？钟黎清发问。

而即使被警官警告，李国强也没有任何住手的意思。何征铭与警员合力将他制服在地上，用手铐铐好。

拜托！祝笛澜说得情真意切。

他猛地站起来，试图抢走警员手里的笔记。视频里的何征铭反应迅速，他身手矫捷，试图制服李国强。

李国强支支吾吾，大部分问题都回答不出，一直回答自己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做。

渐渐得，大家露出无趣的神情。视频的时间已经过去12分钟，与别人想比，祝笛澜完全没有失去耐心，她没有浪费嫌疑人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态，但她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我看着人挺正常的

当然！祝笛澜忙不迭地借了纸笔就匆匆跟着他走了。

她转向他，或许您无法理解，但对我来说，如同一件礼物。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格分裂患者。

何征铭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她与其他人一样，眼里是掩盖不去的震惊。在看了那几幕以后，她眼中的震惊渐渐有其他复杂的情绪加入。

她大概也不清楚，她当下的表情有多矛盾。而她的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此刻她的初衷已于罗安无关，甚至无这个案件本身无关。她研究心理学那么久，第一次真正遇到人格分裂的案例，她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钟黎清与陈志听她这么说，仿佛心里的想法得到应征，忍不住附和。

而在何征铭的逼问下，李国强的脸部开始出现奇怪的扭曲。他的嘴角出现如同中风的症状，不自觉地抽搐着。

他询问他怎么了。

何督察，我知道您有自己的考虑，但是，我可不可以拜托您，祝笛澜极度认真又诚恳地央求，让我帮你处理这个案子。我想与他接触。

钟黎清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祝笛澜显露出这样的激动，已经显得太过冲动与不专业。他拦也拦不住，只得怔怔地看着她走远。

李国强忽然正常了一瞬，回答没事。

何征铭指着他的脸，你看，我以为他在求我们，求我们别再问了，不要再靠近他

审讯由何征铭和一位警员共同进行。一开始只是基础的对嫌疑人基本信息的询问，看得出那人很害怕，但还是认真回答。

祝笛澜只觉得奇怪，她相信他与这个案子无关，但他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为什么极力隐瞒？

不。祝笛澜轻轻地否认。

何征铭一开始没留意，渐渐得，他也无法忽视李国强的面部特征。

那人回答他叫李国强，处于无业状态。

他没有在对你说话，祝笛澜把视频调回五秒，重新看了一遍，不是对你。

啧，外科医生爱把人切开，没想到心理医生也是看到病人就挪不动脚。何征铭嘟囔。

何征铭想了想，好。但是你记住，你不是来治病的。我有话问他，否管他是谁，我只在乎那天晚上他看见的事。

你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何征铭无奈地指指视频。

问话继续进行，他的抽搐显得更强烈。

当何征铭问到10月28日当晚他的行踪时，他愣了愣，表示不记得了，应该在家里。

我一开始以为他身体上有点病，不过，越来越奇怪何征铭轻声解释。

录像的机器被踹到在地，最后的镜头对着惨白的角落墙面，空余李国强疯狂的嘶吼。

何征铭不可置信地靠向椅背，审视她许久，那就当做是你的礼物吧。

我知道，我一开始也觉得他很正常，何征铭解释，大概在审讯进行到第二十五分钟的时候，他忽然就不一样了

祝笛澜的眉头越来越紧。

从一开始，李国强的手指就微微颤抖。祝笛澜很早就留意到了他不可控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