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哥哥吗？

我能肯定的是，李国强需要接受精神治疗。祝笛澜顿了顿，其次，我以专业的角度提供一种可能。当时在现场的幼童指证了他，并没有说他是目击者还是嫌疑人。李国强和张洋的行为方式差别很大。张洋有很大的攻击性，而李国强没有。如果张洋过失杀人，李国强不一定会知情。

张洋摇头，太快，太安静了。

祝笛澜嘴角扬起不显眼的微笑。她起身，轻声说，何督察，借一步说话。

何征铭点点头，打开审讯室的门叫人拿照片进来。

然后呢？你做了什么？祝笛澜试图用自己的语调平复他的情绪。

何征铭吃惊地看着她。

祝笛澜心里咯噔一下，她不动声色地观察何征铭。

何督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警员送过来那些照片，祝笛澜瞄着档案袋，认真说，这样精神状态的人做出的证词，被检察官采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什么意思？

祝笛澜微微一笑，这是我的猜想，这只是一种可能。何督察，你要知道，人格分裂的案例中，主副人格虽然没有牵扯到谋杀这样恶性的事件，但是互相影响、角力和隐瞒是很

何征铭皱眉，你看见了那个人的长相了吗？

为什么他说他叫张洋，他的信息明明是李国强

太暗了！张洋好像被激怒，再度吼起来。

三个？何征铭追问。

期间你有没有听见什么争吵，比如那个人向他们要钱的话？

那现在，他这个样子？我怎么问话？

是你看见的，还是李国强看见的？

祝笛澜审视着他，没有再追问。她凑到何征铭身边，要不要让他看一下照片？

祝笛澜微微眯眼，还有一点。患者的人格或许会共享部分记忆，或许互相完全不干涉。也就是说，主人格的记忆，副人格不一定共享；副人格的行为，主人格不一定知情。

何征铭烦躁地用档案袋敲敲桌子。

我走了！

胆小鬼。

26.

我知道。方便问下李国强与你的关系吗？你们认识多久了？

我看见了！

通常会有一个主人格，如果我没判断错，李国强就是他的主人格。副人格会在不同的应激反应下出现。他们有着与主人格不同的名字、年纪、爱好，甚至性别。

何征铭转过身，吃惊地看着两人。

何征铭正好也有一肚子问题要问，跟着她到了审讯室外。

是想问吗？10月28号！晚上！我只是看见了，那个男人杀了人！我什么都没有做！

何征铭不安地走了两步，定定看着她，祝小姐，你告诉我，这是你自己的臆想，还是心理学界真有这样的案例？

你听我说，祝笛澜喝了口水，准备娓娓道来，人格分裂，是指一个人的体内出现两个或更多的人格，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共用一副躯体。

他在你眼里是个怎样的人？

何征铭赶忙问，可以详细叙述一下你看见的场景吗？

同样的，如果李国强过失杀人，张洋可能为了保护他而在此时出现，以免李国强说出真相。祝笛澜冷静地分析，张洋的攻击性很强，同时也表现出对李国强的保护。这很可能是李国强受到某种他无法接受的心理打击以后，分裂出来的用暴力方式对抗外界，以此保护主人格的方式。

哼，很久了，记不清。

那为什么会这样？

何征铭紧紧盯着他。

成因就很复杂，不详细研究他的档案，我不能做出任何结论。祝笛澜耐心解释，人格分裂患者非常少见，每个患者我们都会当做独立案例来研究。对不起，我没有相对的共性原因或者理由可以提供给您。

算是吧。

何征铭听见这些如同装神弄鬼般的话语皱起眉头。

太黑了，看不见具体的。那个男人杀了三个人！

祝笛澜抿抿嘴，抓着笔的指尖开始用力。

有个小孩子。

张洋，祝笛澜幽幽地再度开口，你几岁？

祝笛澜微微挑眉，你有没有接受过精神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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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