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祝笛澜洗完澡，贴着片面膜，抓着一条粉红色的蝴蝶结发带，走到床边。

我们要个女儿吧，跟你一样可爱又古灵精怪的，你这些面膜口红和裙子可以用来打扮女儿，就不用折磨我了。

你以后就敷我剩下的，跟我在一起就不会像是老牛吃嫩草啦。

什么怀孕。

她要把发带套到他头上，凌顾宸终于不愿意，攥住她的手腕，头向后偏，干什么？

大拇指被书页一夹，他嘶了一声，看眼被夹红的手指，甩了甩手，你要对你老公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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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笛澜瞪他，我就要你戴。

又不是让你带出去，她摸摸他的头发，就别让头发遮住脸。

凌顾宸牵牵她的手，你这样照顾我的时候很可爱。

凌顾宸看着她笑，我看起来老了很多吗？

凌顾宸怔住，什么意思？

就给我贴面膜？

宝宝出意外以后，谭医生说过我以后很难怀孕了她跌坐到一旁，忍不住哭起来，我以为过去那么多年，我会好一点了可是我们试了这么久了，我还是不行

凌顾宸无奈地叹气，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来，好了好了，别说这种赌气的话。

我是男人，你希望你老公带这种小姑娘的东西吗？

凌顾宸的手在桌上绕了一圈，才取出酒来，倒了一小杯。

那你换个老婆吧，她起身，我找个愿意陪我玩的老公，愿意的人多着呢

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祝笛澜笑笑，略带了点勉强。她被自己的小秘密折磨了许久，不知何时告诉他才合适。

她忽然红了眼眶，顾宸我可能没法有孩子了

她很爱这样逗他，凌顾宸有时也奇怪，他从不与女友做这些无聊事，偏偏被她欺负就很有意思。

没有啦，她甜蜜蜜地贴贴他的唇，跟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我以为你喜欢年纪比你小的。

是呀，她轻轻把每一个角落都抚平，这个好贵呢，我就贴十分钟，剩下的全浪费了，都要给你用。

笛澜凌顾宸扯掉脸上的面膜和发带，扔到一旁，然后紧紧抱住

你真的嫌我老？

祝笛澜把他的卧室当杂物间使，他不敢吭声，只能喝杯酒顺顺气。他已经只剩一个完整的床头柜是属于自己的。

怎么了？

你要做什么？

祝笛澜轻笑，这哪里痛了？

啧，我带个粉色蝴蝶结，像样吗？

他看着那条粉红色的蝴蝶结，我不戴这种东西。

她撩起裙角，跨坐到他身上。凌顾宸还未来得及说话，手里的书就被啪一声合上。

祝笛澜捏捏他的脸，然后把脸上的面膜剥下来，贴到他脸上。

祝笛澜笑得很甜蜜，哪有那么娇弱啦。

我会跟谭昌约个时间，你的身体永远是第一位的，我会记得。

带一下嘛。

祝笛澜甜甜地笑了一阵，这笑意却很快逝去。她犹豫了一下，不知如何开口。

喝完酒，他坐到床上看书。

祝笛澜眼里闪烁起狡黠的小星星，她重新坐下，把粉色发带套在他头上，凌顾宸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她开心地直笑。

卧室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祝笛澜的衣物打包的打包，摊在沙发上的摊在沙发上，化妆品杂乱堆在靠窗的写字桌上。威士忌和玻璃杯湮没在各种翻倒的口红之中。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收拾个人物品，准备过段时间就搬到楼上新装修的大房间里去。

真的吗？

每次见她这样开心，凌顾宸也就没了任何脾气。他不想知道自己戴了蝴蝶结的样子，但看她那么喜欢，可能不是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