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征闻也走到浴室,举着手臂,他的小臂上有两道长长的抓痕,并不深,也没有流很多血。他颇感气郁,我养了这猫那么久,还以为它会帮我呢,没想到帮你。
我捡的,后来它又走丢了,她回过头,你捡到它的?
韩秋肃好奇地打量着她,你养了它多久?
他也开始反击,单手就钳住了她的手臂。祝笛澜抄起茶几上的雨花石烟灰缸,直直朝他头上砸去,何征闻又去攥她抓烟灰缸的手。
他把她扛在肩上,夺下那个烟灰缸,快步把她抱回卧室。
祝笛澜把猫抱进浴室,它乖巧地坐在洗手台上。它身上长出了稀疏的灰蓝色短毛,但后背还是有几块斑秃。它有着一如既往的凶狠模样,难看得像是蛇与猫的混合体。
什么猫?
祝笛澜一愣,随后感到自己被人拦腰抱起。
我看着是流浪猫,就没管。后来发现它跳到我车里了。韩秋肃继续说,我没法养它,就把它放在这里。这几个月是征闻在照顾它。
韩秋肃挠挠头,是你的猫?
说来话长,几个月前我在市外与人交手,差点被埋伏,韩秋肃摸摸宝宝的爪子,忽然它在那人身后叫了一声。算是救了我一次。
她惊喜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它一直在你这里?
祝笛澜抱起猫,轻蔑地说,你想的美。
何征闻半坐起身,微微涨红的脸显得很恼怒。他揉揉凌乱的头发,不明白祝笛澜突如其来的杀意是从何而起。
宝宝长长地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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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秋肃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
一阵,向前翻倒在茶几前的沙发上。
但偏偏祝笛澜对它宠爱到不行,她欣喜地揉它的脸,轻声说,宝宝,你在这里呀?
不用,宝宝打过疫苗了。
她笑得极开心,翻看它身上的斑秃,然后把手指伸进它的嘴巴,宝宝,让妈妈看看牙齿。
笛澜!韩秋肃把她捞起来。
客厅里传来一声嘶哑的猫叫,一道长长的灰色身影冲进两人的身体之间。
韩秋肃检查他的伤口,要打狂犬疫苗吗?
祝笛澜不满,但是怎么都挣脱不了,她泄气,爬了两步,坐到床脚,那只猫呢?
韩秋肃把她扔到床上,你改属藏獒了?跟谁都掐?
何征闻挨了两下,才惊觉她毫无玩笑之意,她出手的招数又狠又致命,若她是个男人,只怕何征闻此刻已经昏过去了。
这样啊祝笛澜顿时犹豫起来,不敢把她把这猫当做夭折的儿子来爱这件事说出口。
没有很久,个把月而已,我去给它弄点吃的。
祝笛澜知道自己只能用巧劲,于是跟着他倒了一圈,继续压住他的右手。她跪在地上,用手肘猛击他后背的肩窝。
刚刚那个瘦长的影子晃着尾巴走进了卧室。它眼角有一道长长的划伤,已然愈合,留了个暗红色的痂。
宝宝乖乖地张开嘴。
祝笛澜跑过去,一下子把它抱进怀里。猫的脑袋放在她肩上,显得很自在。
祝笛澜惊讶地发现宝宝对韩秋肃的触碰毫不反感。她回想以前,宝宝连覃沁都要抓,也不愿亲近凌顾宸。
宝宝?何征闻拧起眉毛,嫌弃地问,这什么名字?
这是我的猫。
祝笛澜转而攻击他的下腹,她用膝盖踹他,他的脸一抬,她就用手肘猛击他的下巴。
何征闻吃痛,喊叫一声,随后就猛地一挣,把手臂挣脱出来。
韩秋肃对于她的行为十分不解,它是你的猫吗?
她以为宝宝回归了流浪的生活,没想到在韩秋肃身边找到它。她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