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那时候便想,只要可以逃出这座华美的牢笼,不再事事被人监视、算计,她可以作出一切牺牲。
宋渃婳眸色一顿,心中因他这句不经意的话泛起了阵阵涟漪。她贵为公主,自小便被母后告知要有身为公主的风范,一言一行都不能有任何差错,要她时刻都谨记自己的身份。所以,自小无论是与她多亲密的亲人,都只会称她的封号,却从来没有人敢称她的闺名,更从未有人不对她用尊称。
“你既是我的面首,便准许你无需对我用尊称。”
胸膛痒极,他那双眼睛却连移开视线都做不到,明明此刻理智告诉他理应推开,可那恶鬼又在顷刻间占据了他的理智,一遍遍在说着“肏她、肏她”
她勾着一缕发,在指尖上打转着,一双潋滟散着媚意的眸子正微微上勾,盈盈笑了起来。“你好像,并不怕我?从方才开始,你就未曾对我用过一句尊称。”
宋渃婳把心一横,抬手将头上的流苏步摇给抽了出来,一头青丝散落垂下,在明明暗暗的火光照耀之下,散着熠熠生辉的华光,淡然自若,好似那不食烟火,天界下凡的神女。她将外袍褪下,胜雪的肌肤瞬间裸露在带有些凉意的空气中,许是刚沐浴的缘由,她亦没有穿得华丽,外袍里只有一袭单薄的芙蓉花肚兜。
思及此,她顺着男人的话说了下去,“是啊”她柳眉轻挑,眼波流转,举手投足间皆是媚意。“本宫将你买来,自是要好好宠幸一番。”
可没人知晓的是,她最恨的亦是尊称,那一句句的尊称好似一道道枷锁般规范着她,时刻要她谨遵三从四德,不能有自己的个性,不能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表露在外,好似那傀儡般,只能任人摆布。
此前,从未有人与她说过这样的话,那些桎梏在她身上的枷锁太多,压得她已然有些喘不过气。即便她并不知晓眼前男人到底是谁,那颗心却无可自拔地逐渐沦陷,她想相信这个男人,这个告诉她可以做自己且能让她快乐的男人。
他没办法推开她。
哪怕是谎言,她想她亦甘之如饴。
过就是想试探她的虚实,看她是否真的夜夜笙歌、宠幸面首,荒淫无度,这样的试探属实烦人至极,不知何时才能摆脱与此。
宋渃婳看向眼前的男人,他现下是唯一一个能充当她希望的男人,只要她抛弃这副身子,破了她清白之身,皇帝兴许便会放过她。
他微微一笑,那抹笑意淡若清风。“我以为长公主殿下白日里听惯了尊称,夜里并不想听。”
“那么,我等着。”
“殿下有任何不舒心的事告知于我,我会做好面首的该做的事。”他一把桎梏着宋渃婳纤细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拉,“让殿下快乐。”
宋渃婳脸上极不容易藏事,心中所思所想皆尽数表露出来。男人不禁深思,眼前所看见的这位长公主殿下,好似并没有宛若传言所说的那般不堪。“我现在不过就是供殿下玩乐的面首,殿下在一介面首面前,无需伪装自己,只需做你自己即可。”
早在他被长公主买下时,他便想好了要如何利用这位长公主来达到自己离开此处的目标,从一开始他便不是真心顺从,不过就是想探清这位声名狼藉殿下的底子。可在这一刻,他亦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心无旁骛地完成计划,在她褪下外袍的那刻起,好似一切都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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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明所以,不知他为何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男人微怔,旋即便在瞬息间反应了过来,一手掌在她腰间,将她拉得更近些,“遵旨。”他微微垂首,蓦然吻上了宋渃婳那柔软的唇
一触上,再无法自拔。
她上了塌,不着罗袜的玉足轻抬,在男人隐隐裸露的胸膛处从上往下游移。
这一刻,她不免情动,轻语:“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