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

“我是想说，如果我偏要带你走呢？”

这个极度暧昧的距离实在让她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这个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意的女孩，其实从未走出过往那些悲伤的情绪。

男人带着女孩去了很多地方，先从近一点的小餐馆开始，再到远一点的超市，不管去哪里，男人都会紧紧地搂着女孩的肩。

至于他和她之间到底是不是父女关系，他已经无所谓了。

季屿恒开始带着洛伊在俱乐部附近散步。

身体上的伤口可以逐渐愈合，但精神上的疤痕永远存在。

“不会再疼了……”季屿恒的声音有些沙哑，“以后我陪着你，好吗？伊伊，我陪着你……”

“小狗不应该被拴起来。”季屿恒突然张口，“小狗应该在草坪上肆意奔跑的。”

这二十天里，两人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但季屿恒想等洛伊的状态更好一些再走。

一声声哭泣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鸣，散在房间里，许久之后才消失殆尽。

期间，和季屿恒同在一家工作室的同事兼好友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吐槽他

她揪着男人的衣角，蜷在男人的怀里，扑簌扑簌地掉着眼泪。

既然选择了逃避，那干脆逃避得彻底一点。

季屿恒又红了眼睛。

男人低下头，和女孩额头相抵，呼吸相闻。

他又一次改签了机票，把回程的日期延后了一周，而且把洛伊的机票也一同买了。

而且一到人多的地方，洛伊就又会面色发白、呼吸急促，捂着胸口一步都无法继续。

女孩错开了视线，再次将自己埋入男人胸前。

第一次出去的时候，女孩还是会不自觉地紧张，全身都是绷紧的，整颗心慌得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季屿恒感受到她冰凉的指尖，心疼得不行，“还可以吗？要不要回去？”

“嗯。”季屿恒点点头，“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感觉自己好像有退路了，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亲人了，尽管他们两人只认识了十天。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洛伊忽然就觉得很安心。

洛伊愣了愣，“……你说什么？”

她已经不想一直待在那个俱乐部了。

季屿恒点点头，“好，我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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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伊笑了。

男人一直抱着女孩，感觉到她哭得没有力气了，便干脆靠在床头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搂着她的后背，一只手反复抚摸她的头发，直到她自己都哭不出来。

女孩抬起头，用红肿的双眼看着男人，“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就这样吧，继续以洛语熙朋友的身份和她相处下去吧。

“不要。”洛伊攥着他的手，含含糊糊地说，“……我不回去。”

“很疼。”过了许久，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丑陋的性器、形状夸张的按摩棒、还有各种各样我想都想不到的东西……那些东西狠狠捣进身体里的时候，真的很疼……”

他们离得极近，明明之前有过比这更加深入更加亲密的关系，但洛伊却感觉自己的心简直快要跳出来了。

季屿恒想，为了弥补情感缺失所带来的不安，他一定要给女孩很多很多的爱才行。

那天晚上洛伊还是哭了，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撕心裂肺。

那就试一试吧，她想，努力试着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