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合力将沙发搬到南面的落地窗前，扫把拖把来回在地面工作。这一扫，整个大厅都被清理过一遍。

韩慎在冰箱中拿出啤酒，一口干了半罐，背靠落地窗坐下，腿伸得笔直。

“我帮上忙了，那就好。”

花朵掉落，几只颇具原型的玫瑰滚向沙发，，沙发布冒黑烟，胶臭味在屋内扩散。

江夏希回应她的拥抱，低下头视线汇聚。

“陪我躺躺，还没到点。”她拍拍江夏希屁股，顺便掐了一把。

“会怕我吗？”

哗啦哗啦的水流从沙发流向地面。

“灭火！灭火夏儿！”

“滚！”

韩慎招手，江夏希便走过去，她拍拍大腿，他就坐在大腿上。韩慎把啤酒放在一旁，搂抱面前这人的身躯，和江夏希之前做的一样，疯狂确认他身上的味道。

反复试探，他脸上的从容不迫早已消失，越紧张越无法控制行动。

“我想拉你出去，这样他就能走了。”

韩慎下意识抬起头，视线却向下，那边的乱象尽收眼底。她反握着江夏希手腕，两人不再有进一步动作。

“我有帮上忙吗，姐姐？”

乔骏闪躲不急，笨重地移动躯干。小腿小心翼翼地把火团往远处撩，花束却不为所动，甚至花束上踏了几脚。鞋面吸收热量传递到脚趾，裤脚被高温烫出破洞。

韩慎的声音越来越咬牙切齿，手指甲似乎穿过布料，在他身躯上抓得用力。

韩慎缓缓摇头，嘴角却上扬，笑得卑劣。

惭，却空洞无物。

还好当时选了阻燃材质的沙发，为了保护材质还偷偷套了一层沙发布、还好没有在茶几下铺地毯、还好不是木地板、还好

窗外景色平静，如果不是刚才灭火即时，说不定现在能听到滴滴叭叭呜的消防车、救护车、警车声。

“要死了倒也痛快。”

火机近在咫尺。

门嘭的一声彻底关上，两人分头，一人去卫生间一人去厨房，水桶水盆往大了选。

沙发湿透了，地面也到处是水。

“如果被活着救出来，就会被上纵火犯的罪名。”

“但姐姐选择了其他的方法。”

乔骏放弃跨过愈演愈烈的火苗，绕到另一侧试图离开，眼神在沙发和餐桌之间来回切换，口中痛骂神经病、疯子、脑子坏了、想死还拉着别人等等语句，推开门逃离出去。

火苗从上往下蔓延，烧得旺盛，花束被扔出完美的抛物线，落在沙发旁边，拦在乔骏与大门最短距离之间。

“姐姐，拖完了。”

“当然有啊，只有我一个人在的话，这里早就面目全非了。”

“怕我吗？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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