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不得靠近！”烛墨神色一凛，当即怒斥。

“寻到合适的时机，我便动手。你记得挖我出来……”凤梧认真说道。

“给姐姐找宝贝……给姐姐找宝贝……”小善善嘴裏嘀嘀咕咕念道，就是不知是哪位仙君的洞府。

“钱钱……饭饭的味道……”他指了指鼻子，他闻到了宝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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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林间便传来哀嚎和求救声。

“救命，救命啊……”几个男人哭嚎着衝出来，黑暗中彷佛有什么在追赶一般。

烛墨，你甚至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愿对我说。

快要靠近东凌境内时，车队也遭受了一波攻击。

善善被她吓了一跳，指着东凌的方向：“那边……找，善善找……”

流民忍不住，终究对他们出手。

“好。你莫要伤到自己。”

“哎哟，没有善善，姐姐可怎么办啊。”善善小脸通红，被她忽悠的打了鸡血的样子：“找宝贝，给姐姐找！”小手紧握着拳头。

“脸色怎么能不苍白呢……”她轻轻抚着脸颊，那一夜的痛，至今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洞府！”

还有数不清的粮食，稻谷香气和铜臭气混合，有种让他迷恋的味道。

善善急的跳脚。

她靠在马车上神色漠然，直到陆朝朝和善善进来，才扬起几分笑脸。

“在哪个方向？”陆朝朝嗷的跳起来。

“送姐姐……”磕磕盼盼的表忠心。

“吼……”笑着笑着，远处传来一声嘶吼，众人神色霎时一凛。

陆朝朝唰的跳起来。

凤梧怎么甘心呢。

陆朝朝欢喜的嗷嗷叫，抱起善善便举起来转了一圈：“善善，姐姐爱死你了！”吧唧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姐姐若能得到这个洞府，姐姐一定感谢你。”

烛墨在外欠下半条命，这是他的因果。

善善醒来时，有几分怅然若失。

她隐晦提点过好几次，罢了……

但他记住了洞府的大概位置，就在东凌境内。至多三日，就能抵达东凌。

哇，裏边金光闪闪，全是宝贝。

他拉了拉姐姐的手臂，眼神亮的灼人：“宝贝……宝贝……”

鬼哭狼嚎的声音越发明显，似乎瞧着众人的方向奔来。

陆朝朝嘆了口气，烛墨虽与她签订的仆从契约，但她一直平等的对待烛墨。也真心拿烛墨当朋友。

许多人走着走着就倒下，从此再未爬起来。

善善躺在奶孃怀中，鼻子轻轻嗅着。

艰难的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晚上睡觉，甚至梦到了洞府的方向。

“棺材替我备好了吗？”

“倒霉鬼倒霉鬼……”嘴裏嘟囔着。

脸上还透着几分幸灾乐祸，哈哈哈哈，他突然好兴奋。

陆朝朝狐疑的看着他：“大晚上的失心疯了，什么宝贝？”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夜裏，烛墨和追风两人不敢掉以轻心，与护卫一同守夜。

小脸都有几分扭曲。

颇有几分呆萌。

马车吱呀吱呀往前，越是走，越能感觉到地面的灼热。彷佛大地都在燃烧，四处都有倒下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