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幻听了。走吧，都出现幻觉了还不睡……”

烛墨脑子裏昏昏沉沉，这佳酿是陆朝朝用空间灵谷灵泉酿製，格外醉人。

善善时不时抬头，陆朝朝问道：“你在找什么？”

心中空荡荡的，彷佛失去了什么。

“是凤族公主吧？”

“也不知我们的孩儿，像你还是像我……”如今，他的妻子连同他的孩子，却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泥土中。

回到驿馆，躺在床上。

“原本，今日也该是我们一家三口相聚的日子。”

“还能去哪儿，自然是那裏了。活着不知珍惜，死了倒是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呢。”阿蛮摇摇头，牵着善善便回房歇息。

睡梦中，烛墨彷佛看到一条金龙和小金凤围绕在他身边。

“烛墨又去阿梧的坟头了？”谢玉舟问道。

“哦不对，现在叫凤帝。又生下凤主，将来必定是凤族第一人了。”追风嘀嘀咕咕。

几个月的时间，香火竟然鼎盛起来。

酒罐子咕噜着滚落，他眼神有些恍惚。

她在城外建了一座庙，庙中供奉着宗白，閒庭，星迴，盛禾的泥塑。他们本是神隻，又一颗慈悲心，时常为百姓带来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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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到面前这一切，还惊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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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朝站在角落，轻轻的笑出了声。

善善一脸恍惚，是吗？姐姐说的肯定不会错，我定是幻听了。

天亮之时。

只见小小的庙宇内，香火缭绕，无数香客正虔诚的跪在泥塑前祈祷。有的自发献上瓜果点心，有的自发打扫卫生，擦拭雕像，竟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夜裏，陆朝朝偷偷出了城。

他几乎想要在梦境中沉沦下去。

烛墨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酸涩：“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

“阿梧，我好想好想好想你……”

梦境散去，烛墨睁开眼。

烛墨歪歪扭扭的倒在墓碑前，抱着墓碑不愿撒手。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终其一生也不够赎罪。

大年初一的晚上，众人因瞧见凤凰而欣喜，唯独烛墨，略显失落。心中空落落的……

心中失落万分。

他这一壶下去，早已酩酊大醉。

陆朝朝将食指竖在唇边：“嘘……”

他甚至不曾见到孩子的模样，不知是男是女。

“有龙在叫……”他指着天空，明明听到一声弱弱的委屈的龙吟，但一直没露面。

23

新年的烟火响了一整夜，但她听着人间烟火，却格外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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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裏突然想起今日在夜空翱翔的小凤凰，应当与小凤主一般可爱灵动吧。

他好后悔，好后悔没有坚定的选择阿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