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言见众人看过来,不由有些恼羞成怒,但他压住火气道:“静仪,我们谈一谈可好?”
女学前不允许停靠马车,所有人都在长街外下车。
转身怒目而视:“秦老爷,请自重!”
尤其得知乃邪祟转世,恐怕会为黎民苍生带来灾难。
至于善善,他不求善善功成名就,不求善善建功立业,但求善善做个平庸的人,不要为祸苍生已是他的心愿。
“还是说,谈一谈,我的未婚夫为何上了妹妹的床?”姚静仪隻觉讽刺。
毕竟,他几个哥哥也时常在府中宴请好友的。
“玉珠姑娘已经差人送信回来,她在书院等您。让夫人不必担忧……她已经安排书童在门口指引。”丫鬟轻声嘱託。
“你我总该对过去该有个交代,不是吗?”
容澈夫妇知晓他不是凡人,除作奸犯科,以及学坏性子,平日裏小事对他都很宽鬆。
“好。”丫鬟打着帘子,扶着她下马。
“等等!”姚静仪正要抬步,便听得身后传来声音。
“我亲自去各位伯伯家送的帖子。”
姚静仪眉宇隐隐露出不耐:“前未婚妻,与妹夫能有什么好谈的?”
“给他认真办。”
姚夫人抿着笑,轻轻点头。
他虽然才两岁,但说话伶俐,又是个有主见的孩子。
“你!”秦嘉言面上无光。
姚静仪冷冷看着他,走到拐角处:“玲珑,你在此处候着。”丫鬟就站在她三步的位置。
消息传到隔壁,容澈笑着应允:“让他办,小孩子也有自己的社交。不必多加干涉。”
容澈的后悔,已经达到巅峯。
再说,请的都是同僚之子,出不得太大差错。
所有人都知道玉珠和她的情况,她并未刻意卖惨,也并未刻意打扮华丽,隻穿着干净整洁柔软舒适的料子。头上插着一根简单的银簪,是玉珠所赠。
“你有什么就说吧。”
“快去备宴吧。”善善催促着。
有牵绊好啊,纔不至于走极端。
“静仪,你是在躲我吗?”秦嘉言快步上前,想要拉住她。但姚静仪侧过身,避开了。
“贵客?”奶孃愣了一下。
此刻,姚静仪已经换上新衣,上了马车。
虽简约,但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大气,岁月沉淀过后,显得格外有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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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怀孕时,芸娘怀的极其艰难,折腾的许时芸差点丢了命,若不是后来月份大,已经打不得胎。不然,容澈是不会留下善善的。
“寡妇门前是非多,离我远些。”她语气隐隐带着不悦。
她眉头紧蹙,脚步微停,继续往前。
所以,众人都不曾对善善的宴席加以干涉,也不曾留心打探。
如今,他能有几个属于自己的朋友,更是欣慰。
当初成婚后,镇国公二老虽未曾催生,但每每见到朝朝都流露出羡慕喜爱的目光。容澈心一软……
“夫人,要下马车步行入学。”小丫鬟低声道。
甚至学着许时芸的模样,让人将院内规整一番,竟办的有模有样。
容澈如今说不清后不后悔,但他已经吃下绝嗣药,横竖不会再让芸娘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