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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善呢?”
夫子摆摆手:“善善天资出众,他这身本事若用在正途于民于国必定是一大助益。”
“若是不能加以引导,只怕会成一把双刃剑。伤民伤人伤己吶……”甚至,他这身本事会成为祸患。
这等天资。
掀开被褥,裏边放着个枕头。
陆砚书面色一沉,眼眸微暗,小厮便被吓得浑身哆嗦跪在地上:“小少爷回府后又偷溜出去了,让小的帮忙瞒着。大少爷,奴才再也不敢了。”
“陆家愿配合夫子一同教导善善。”
院裏的丫鬟想拦,哪知陆砚书眼神一扫,便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
“这威风大王可厉害啦,打遍京城无敌手。赢了好多好多钱,你不要告诉娘,我把银子藏在老鼠洞了,嘿嘿……”
老夫子在陆家呆了许久,直到陆砚书回来,又在书房与夫子聊了会。才亲自将夫子送出门。
“啊啊啊啊,娘我知错了!!”
她是诰命夫人,夫子原受不起她这一礼。但今日,夫子当得起。
“嘘,姐姐不要告诉孃亲……孃亲知道我就死定啦。”
“你眼睛怎么越眨越厉害?”善善提着小蝈蝈,陆朝朝嘆息的捂住眼。
陆家势大,在北昭具有超然的地位。他今日上门前,也犹豫了许久。
打开房门,被子高高拱起。
“我没有杀人放火,没有贪污受贿,我斗蝈蝈,斗蝈蝈赢来的……”善善抱头鼠窜,当真让人又气又无奈。
这一寻,寻到天色漆黑,善善才从狗洞钻出来。
善善突然后背一凉。
许时芸微微抿唇,夫子眼光毒辣,只不过三月便将善善看了个清清楚楚。
“姐姐你不厚道,为什么不叫我!!”
“嘿嘿,姐姐,你看我抓的是什么?”
此时,陆朝朝正与钻狗洞的善善大眼瞪小眼。
夫子见许时芸并未动怒,渐渐放心。
“老夫在书院会对善善严加教导,隻这孩子肆意洒脱,不受管束,恐怕要府中与书院一同管教纔可。”老夫子一直坚信,教育需要家庭与书院的共同努力,其中一方努力,另一方鬆懈,是枉然的。
芸娘将院中小厮发落,便让人去门口守着,又派人去城裏寻。
陆砚书也不传人,直接往善善院裏去。
他呆滞的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便见许时芸正手中拎着竹条正冷脸看着他。
“夫子剖心之论,芸娘明白。”老夫子大可睁隻眼闭隻眼,可他对善善负责,对百姓负责,才冒着得罪陆家的风险上门。
小厮缩着脑袋,结结巴巴的顾左右而言他。
“夫子谬讚了,小子顽劣……”芸娘自家人哪裏不懂呢,当即谦虚回话。
“蝈蝈儿!!”
芸娘站起身,对老夫子行了一礼。
“一早就回来了,说是暂且不饿,不用等他用膳,在房中休息呢。”身后小厮回道。
“姐姐你眼睛怎么了?眼睛怎么一大一小,眨来眨去的,可是眼睛不舒服?”善善满身杂草,仰着头祈求。
“善善呢?”陆砚书一问。
跟在后头的芸娘忍不住按眉心,善善又在搞什么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