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最是残暴毫无人性的存在。千年前一直是神界的心头大患。
“所有人不得再提。”
“娘……您还好吗?可要让太医看看,此刻正在外院等候。”陆元宵小心的扶着母亲下轿。
“行了,行了,你去听宗白讲课便是。反正他讲课,回回座无虚席。唔,修行课堂外,多栽几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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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一时之间忧心忡忡,愁云笼罩在陆家上空。
“容将军不慎跌落魔界,至今渺无音讯,想必消息很快会传回京城。”
容澈出事暂时还不敢捅出去。
“朝朝,我做噩梦了。”
“梦到你父亲出了事。” 许时芸满头大汗。
“不,不对,你父亲必定出事了。”许时芸慌忙下床,梦裏的一切太过真实。
“况且神界还在追查你的下落,但凡流落出丝毫踪迹……”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许时芸无力的摆了摆手,在堂前怔忪了许久。
要见过一次,就能完美復刻。
许时芸直到天黑纔出宫,出来时小轿直接将她送进府,并未在门口停留。登枝白着脸将她扶出来,能明显看出许氏双眼通红,不知哭了多久。
屋门外脚步匆匆,丫鬟在门口禀报:“宫裏急召夫人入宫。”
她脚步匆匆走出房门,还未走到母亲院内,就听得一声惊呼。陆朝朝快步入内,便见午睡的许时芸惊魂未定的从床上坐起身。登枝正小声的宽慰她。
她攥着朝朝的手,压住心头的恐惧:“朝朝,连神界都花了千年才收服魔界。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娘不愿你涉险。”
二呢,只怕百姓也会引起不安。
一是容老太太年事已高,经不起吓。
这几年北昭已经有属于自己的修士,虽然还若小,但也是个不错的开端。
许时芸身形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
烛墨额间都是冷汗,深吸一口气:“魔界与人间的交界处,不知因何裂缝加深,昨夜有魔兵突袭,容将军……”
他转身打开门,烛墨顿时落地,脸色有些难看。
陆朝朝抿着唇:“难道就让爹一个人在魔界吗?”
“我父亲如何?”
“娘……”陆砚书开口。
许时芸强忍着泪意,她与容澈感情再深厚,但也不愿儿女拿命换。
从容澈的命牌出现裂缝开始,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追风耳朵微动:“烛墨回来了。”
许时芸猛然抬头:“不可!不行!”
“娘,我想去边界看看。”陆朝朝快他一步说出来。
心底不由嘆息。
夜裏,陆朝朝听得屋外传来细细的锁门声。
她可是见过宗白上课的,好傢伙,大门都能挤烂。
“快,快,速速入宫。”许时芸心头猛跳,那股不安越发凝重。
“抢不到位置的弟子可以爬树呗。”陆朝朝一脸的理所应当。
在她眼裏,修行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容澈只是个凡人……
陆朝朝微眯了下眸子,很快便睁开。
追风不解:“栽树做什么?”
她连走路脚下都在发软。
陆砚书和陆元宵早已收到消息,早早在府中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