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远远不止是这电光石火之间,早在昨夜里反复以丹师手段养炼五蕴元灵丹的时候,楚维阳便已经在沉思一个问题——
……
原地里,张有观话还未说罢,楚维阳便已经摆摆手,打断了张有观。
这会儿,围绕着第三座虚位的争夺,已经如荼如火的展开。
只是思量及此的时候,却注定不再是楚维阳一人的猜度所能够东西的事情了。
“五毒道兄说笑了,贫道出身微末,能够有今日这般的成就,已然是心满意足的事情了,纵然同样是散修出身,贫道却全然没有五毒道兄这样的才情,可以与真正的大教嫡传道子所争锋,至于甚么观法与争虚位,对于贫道而言尽都是不切实际的事情。
“且慢,且慢,张道友,我想着,有些事情还是说在最前头好了,免得聊的深了,又要说是贫道在算计你——张道友,说话虚浮一些没甚么,可你不能骗我,旁的不说,只你那一身混朦意境的毒煞之
进而,楚维阳的心神之中便复又生发出了一股疑惑,他到底是故意这般做的?还是不经意之间忽略掉了这些细节?
而对于此时间的楚维阳而言,再没有比大快朵颐本身更重要的事情了。
唯有这些,才是真实不虚的。
如同饥饿感觉贯穿着楚维阳一切情绪的涌动与生发,可以预见的,这种进食的过程,也将要贯穿着楚维阳往后极尽漫长的修行道途。
愈是这样的思量,楚维阳在对于毒煞之道的义理愈发深入的同时,也更进一步的意识到了自己早先思绪的正确性。
仅以自己目前所知晓的这些,张有观这个人身上的破绽,到底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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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楚维阳悚然而惊。
那晦暗难明的义理愈是润物无声,便愈是显得此人不谐!
倒是贫道来寻道兄,却是有一桩……”
翌日,清晨。
他没打算再往演法道宫去了,诸宗道子的手段早先时已观瞧得了大略,此时间只以一道神念隔空观照便足够了。
虽然,可能炼化宝丹的收获更多,可玉壶握在手中,这些宝丹尽都是自己的,甚么时候炼化都不迟,偏偏这场盛宴,倘若是错过了,再想要吃到同样的吃食,需要消耗的便是楚维阳的浮财。
只消有人在某一个闪瞬间,有类于楚维阳一样,发觉到那混朦的毒煞之道法力与筑基境界本身之间的不谐,张有观的毒煞之道精妙之处,便同样是这个人身上的破绽所在。
随着策星山道子与楚维阳接连攫取虚位,剩下的名额越是缺少,连败的危险性增加,竞争便越是显得激烈。
闻听得此言,张有观怔了怔,随即笑得愈发谦逊。
可正此时,分明楚维阳那磅礴的思感与念头正萦绕在了身周,可就在楚维阳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隔空观法的间隙,忽地,一道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从楚维阳的身侧响起。
“哦?张道友不去观法,不去争虚位,前来寻贫道,不知与贫道有甚么指教?”
此时间,一如昨日一般热络的氛围已经开始在演法道宫内传递出来。
随即,楚维阳满饮下杯中酒,偏头看向脸上展露出笑吟吟表情的张有观。
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楚维阳推开庭院,直往庭杰道宫走去。
“五毒道兄?”
而也在这样沉沉的心念之中,随着山河簋中水火交缠,愈映照得楚维阳脸色明灭不定起来。
伴随着药力的再度晕散,楚维阳开始从头到尾极其细致的重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后来,楚维阳发现,这件事情并不难解开,张有观身上的破绽便在于那晦暗难明的义理本身。
这点皇华宗的便宜,不占也是白不占。
也正因此,张有观这个人,从这个名字,再到他的容貌身形,那些心神记忆之中极短暂凌乱的碎片在这一刻皆尽跃上了心头,教楚维阳愈发笃定此人身上的不谐。
于是,这一刻,听得了张有观恍若鬼魅一般的突然现身与突然的出声,楚维阳却觉得,反而也是一个试探张有观的极好机会。
也正因此,楚维阳这儿便愈显得幽静起来。
了一枚宝丹掷入其中。
是张有观!
第240章 棋逢险处莫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