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因为伏魔秘法已有着明晰的高下之别。
几乎在肌肤有所想触碰的闪瞬间,两人属于雷法的气息便被同样音律的天心雷霆意蕴所交织与共鸣。
真真是满篇珠玑字句,极尽于微言大义。
闻听得此言,允函张了张嘴,似是有许多话想要说一样,可稍稍一顿后,允函便只剩了句满是言外之意的话。
倒是说及此处,师妹,你那锻体之道,钻研的如何了?”
“因而来说,诸先贤的看法是统一的,只单论遁法也好、雷法也罢,尽都是五行之道在不同领域的极尽圆融,但遁法是以身形融天地,雷法是以寰宇映心神。
不少的字句,甚至被楚维阳烙印在了心神之中,只觉得对于五行道法的底蕴有着提纲挈领一般的点化之妙用。
因而,在这种还未参合三元便已经先一步相谐的气韵之中,楚维阳只刚开口发出第一音,实则允函便已经明白了楚维阳在问甚么。
一番话,又是教楚维阳轻描淡写间说得寻常,浑似是在说——宝贝符篆看完了还有一件宝贝法器,要不要继续看一看?
“哦……”
至少于此道,楚维阳所展露出来的,是此代唯二三人的顶尖浑厚底蕴!
而也正因为有这样一番境遇,楚维阳将那古拙质朴的高上义理听来时,更是甚为感慨。
在这样的交织与共鸣之中,楚维阳所做出的调整和改变约莫只有三成,余下的,则是允函在不自觉的调整和改变着自己的诸般韵律,趋同于楚维阳的呼吸声中。
“既然如此,索性拢在一起,共同印证罢,正好用了那一套承运雷元丹,想来以那般高明秘法一炉而成的两套宝丹,最适宜在这般情形下使用了罢?真真不愧是贵宗的伏魔妙道,师妹,不如你我共服之?”
“锻体之道……还请师兄多指点一二呢。”
而与此同时,虽然两人共服雷元丹,一
紧接着,这种交织,开始贯穿在两人的呼吸间,贯穿在两人绛宫心室的搏动之中,甚至贯穿在了思感与念头的跃动之中。
“师妹是不是将你那一套宝丹带在身上了,快取出来罢!”
“是啊,一切修法至于最高邈处,无非也只是将性命根髓往更深处栽种而已,甚么法,甚么相,尽都是不同的门径而已,万千道法,于此间尽都殊途同归矣!
于是,楚维阳亦当仁不让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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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真博采众家之长的方家宗师!
但自然生灭,仍只是天地之法,映照于身心之中,则是性命根髓,此也直指无上修业之本意,旨在长生久视,而师兄也曾经说过,道躯三元,方才渡世之舟!”
而面对着楚维阳这样的说法,一时间连允函都愣怔在了那里。
可偏偏楚维阳像是浑然不觉一样,一翻手,复又将早先时收起的玉匣翻出,托举在掌心之中,继而看向允函这里。
若要论及两道之兼修,道法交织与共鸣之间,便无可避免的要从五行的圆融鼎盛之中,朝着阴阳五行的义理去演化,一面是雷,一面是遁,此阴阳,乃生灭之道。
闻听得此言时,楚维阳若有所思,拢着允函的道躯,一同依偎在了煞池之上的黄玉云床上面。
这般自然而然的反应,似是教允函更懵了些。
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等允函下意识的将另一枚玉匣翻出的时候,登时间,窸窸窣窣的声音顿起,允函所直面的,则是那参合三元之法的小小震撼!
须得知道,一边是皇华宗的炉鼎法,一边是百花楼的嫁衣术,真切的论及起来,还是楚维阳前世所曾洞见的心神记忆之中的诸般幻象。
于是,当雷霆的明光劈落在煞池之中,霎时间冷热交织间,扑簌簌蒸腾起层层交叠的水汽雾霭,继而又有五色神光乍现,将这雾霭晕染成斑斓烟霞的时候,空旷的地宫之中,浑再无有了允函那成字句的声音,只有鸟鸣声婉转而不绝,如奏仙乐,于音律中渐进曼妙变化。
说起来,他于此道亦是方家,亦有宗师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