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道原书作者的文笔可能不太好，总觉得眼前的人“怕生”的人设多少有点割裂。

姜氏给姜月和裴秋生都盛了一大碗粥，自己只吃一小碗，“你们俩在外面又是赶路又是卖东西的，秋生还要做苦力，都多吃点。我在家守着铺子又不活动，不饿。”

日子总算好过了一点点。

裴秋生以为她说的是还会别的棕榈编，便没有继续问，继续挑青黄色的棕榈叶采摘，这种鲜嫩的眼神最讨人喜欢。

毕竟在她眼里，以前的秋生虽然有些软弱、不够可靠，但自从家里出了变故后，秋生瞬间成长了很多。如今的秋生既负责任又有担当，而且对阿月很上心。

早些练好字，就能早些抄书，挣更多的钱，早点摆脱童养夫的身份，离开这里。

姜月有些惆怅道：“还会编玫瑰花、扇子、凤凰，更多的就不会了。所以卖这个也不能长久”

“嗯！”

到了黄昏，回去的路上，姜月发现路上没有看到之前见过的书坊，才发觉这条路跟几天之前他们回去的路不一样。

姜月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眉间愁云一扫而空，扬起脸笑道，“没关系，我还会别的，也可以养家。”

来，现采现编现卖。

裴秋生发现姜氏做的粥近来越来越浓稠了，桌子上还有一盘青菜，想是家里有奔头了便稍微改善了下伙食。

裴秋生道：“你知道的，我有点怕生。”将原书里的人设搬出来，必然没错。

“我们是不是绕路了？”姜月知道裴秋生每天来回，一定不会走错或者迷路。

裴秋生想着自己将来迟早要离开这个家，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不平添更多的误解，只好径直回院子里放下竹竿，而后仍是拿那支废弃的毛笔在石板上练字。

姜氏想了想，道：“春明巷的铁器铺子里应该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秋生真是孝顺。”

姜月如实回道：“我看卖棕榈编不长久，想试试做点别的一起卖。而且再过两个月，棕榈叶颜色便深了，手感也硬了，不好编，编出来也不好看。”

到家后，姜氏担心在码头会遇见二狗儿，绕着姜月看了一圈，确认她没事，眉弯眼笑道：“我就知道，交给秋生准是没问题的。”

被发现了的裴秋生还以为姜月被撞坏脑子后至少也该是个路痴，没料到会被她发现，他微微低着头，解释道：“上次进的那家书坊，我一旦路过他就会让进去，想看看我的字写得怎样，上次还追了出来。我如今字还不够好，不想进去。”

姜远发一般去乡下都要好几天才会回来，因而晚饭只有他们三人吃。

而姜月，则又开始编起棕榈，顺便向姜氏打听道：“阿娘，你知道附近哪里可以买刻刀吗？”

裴秋生颔首，问道：“你还会用棕榈编什么花样？”

两人到了山上棕榈林，裴秋生一眼就发现，这里还有别人来过，“已经有其他人开始采棕榈叶了，或许过几天就会出现模仿者。”

来的时候还以为是为了卖棕榈编，所以路线不同。现如今回去的时候已然两手空空，没有道理不走最直的路。

姜月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这东西学起来简单，棕榈树又是野生的，人人都可以采，只有不断地做出新的花样，才能不怕别人学了去。否则，会越来越不好卖。”

姜氏简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盯着裴秋生笑得那叫一个满意。

姜氏道：“明早儿我过去打听打听，问问刻刀多少钱一把。”

只是姜氏自个儿还是省吃俭用着在，吃得最少，他将青菜夹了两筷子给姜氏，道：“大娘也要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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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秋生安慰她道：“你已经很厉害了，放心，等我练好了字，开始抄书了，挣得钱就会多些。”

姜月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她掩唇笑道：“你居然还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