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点点头,突然眼珠子一转,亮着眼睛道:“我去一趟手工坊,就在这附近,阿娘在这儿等我。”
她揣着二两银子,心满意足的准备去见姜氏,没想到路上碰到了刚好来赶集的刘均。
不到半个上午,姜月的六个凤凰便卖空了,后面她用带在车上的棕榈叶现编出来的四个,也即将卖完。
姜月点点头,将家中暂时无多余银两买刻刀一事和盘托出,且刻刀都买不起,更别提黏土、刷子、模具、凿子、锥子等原料和工具了,她问道:“不知道我能否用坊子里的工具做?就上次给我用的那套。”
她又道:“我还有一事想同掌柜的商量。”
姜月疑惑地转身,难道他又改变主意了?
姜月说完便转身要走。
那小女孩也牵着少妇的手撒娇道:“娘亲娘亲,我要两个。”
他着一身紫色锦衣,头戴镶珠金冠,手里握着一把折扇,眼神中透露着玩味的笑意,令姜月觉得一股子颓废的风流气扑面而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可见家境不菲。
第二天,裴秋生起床后仍是精神抖擞。
姜月大脑飞速运转,想认出眼前的人是何人,不敢贸然开口时,只好保持沉默,谨慎地审视着眼前的人。
李掌柜笑吟吟道:“姜姑娘若是晚两个月买,老朽便少挣了两个月的银子了。姑娘看看这样可行,我借你二两银子,不收利息,姑娘可将最紧要的工具买了,将东西做出来我这里卖。两个月后姑娘再将银子还我,你看如何?”
店小二见到她一眼便认了出来,招呼道,“姜姑娘,可是有做好的泥塑来卖?”
姜月想起上次用他们的工具时,店小二在边上寸步不离的守着,生怕她用坏了,想是也为这个缘故。
姜月手上拿着最后一只棕榈凤凰,进了忘忧手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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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掌柜问:“是有关泥塑木雕的事吗?”
少妇脱口而出道:“这么便宜呀!”
李掌柜见到她手上的凤凰棕榈编,眼前一亮,但接过来仔细瞧了瞧,又道:“东西是好东西,只是是叶子做的,卖不了太贵的价钱。挂上我无忧手工坊的招牌,十五文钱能卖出去,不过我要提三成,给你十文,姜姑娘意下如何?”
姜月没想到李掌柜竟然主动提出愿意借银子给她,还不收利息,连忙答应了。
姜月摇摇头,“我想见掌柜的。”
姜月却不认识他,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木雕泥塑所用的工具,都是消耗品,使用的过程中容易磨损折旧,姜月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便道:“多谢掌柜的告知,我还是过两个月攒够了银子,再自个儿买。”
店小二这次没有拒绝,“姑娘稍等,我这就去请。”
不一会儿,掌柜出来了,他那两撮胡须随着他的咧嘴笑一颤一颤,显得有些滑稽,“姜姑娘,别来无恙。”
姜月见掌柜给自己的价钱同自己卖差不多,但终归省事一些,还是答应了下来,“成交。”
集市上摊位几乎已经摆满了,姜月从最前面走到最后,才找到了一个位置不算太好的摊位。
小女孩拿到棕榈编的时候,高兴得欢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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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刮了刮女孩的鼻子,宠溺地笑道:“好,给你买!”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老实说,那人的脾气不算好,姑娘还是少招惹为妙。”
不过集市终归是集市,即使她们那个位置再不显眼,也还是能被人看到,很快便有人问了起来。
姜氏安慰姜月道:“慢慢会好的。”
“是棕榈凤凰。”姜月笑盈盈道。
“十文钱。”
“这个是什么?”有个少妇牵着小女孩,指着棕榈编问道。
没关系,为了改变命运,他可以学。
但她们的杂货卖得却不算多好,只成了几单。人们更愿意去他们平日里熟悉的摊位买。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你们家银子凑得怎么样了啊?”那人接着自顾自说道。
李掌柜有些犯难,如实道:“不瞒姑娘,我们后院屋子里的那些工具,是别人留在那的,不是我们自己的。姑娘用一次还好,若是经常用,恐怕还能那人同意才行,毕竟一套要十几二十两银子呢。”
有枝可依
姜月拿出手上的棕榈编,问道:“李掌柜,我想问一下,我这个东西是否能在您这里卖?”
裴秋生离开床榻,踱步到桌前,打开一本《论语》,叹了口气:没想到我堂堂理工科大学生,竟有一天还是要背《论语》。
“多少钱?”
李掌柜却叫住她,“姜姑娘且慢,我还没说完。”
看来,这个人认识姜月。
昏黄的烛光随轻风跳跃,映出少年挑灯夜读的身影格外瘦削挺拔。直至屋顶的星光渐渐褪去,小屋的烛光才被熄灭。
他一个人去书坊,姜月和姜氏同行去集市。
“哟,这不是姜家的小姑娘吗?没死呢?”面前的人将姜月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