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如实道:“秋生今日去思齐学堂拜见夫子了。”
她还在榻上病着,他却
醒来时,姜氏守在她身边,眸中?含着泪激动道:“阿月,你终于醒了。”
“请问要做几个这样的钉子,要多少钱?”姜月问道。
姜氏劝她接着休息,她不依,最终姜氏找了个新床单铺在被子上,让姜月坐床上做,惹得姜月哭笑不得。
李掌柜没有骗她,码头河边的确有黏土。
姜月闻言抬起眸。
“姑娘要几个?”
“那?现在去思齐学堂送给他,可?还来得及?”姜月问道。
姜氏笑道:“是啊,他大老远的抱你回来不说?, 让他去休息他都不愿意呢, 这下高兴了吧?”
有怨报怨
姜月夜以继日地睡了两个夜晚才?悠悠转醒。
姜月惊讶,“这么久?”
他打算用?身上还没?交出去的六两银子买束脩,今日先?去打听一番价钱,明日出门再行采买。
姜氏又想起来什么, 打趣道:“你还不知道吧?前两天我和你?阿爹还看见,他在窗户外?面偷看你?呢。”
二狗儿见她在沼泽地越陷越深,非但不把她拉上来,反而看戏一般的朝着紧张慌乱的她狠狠幸灾乐祸了一番,笑嘻嘻地走了。
她趁姜氏不注意,画了张图钉的图纸,便悄悄溜出了家门。
姜氏知道他是个倔强的性子,见劝不动索性便由着他。
想起他那?副可?恶的嘴脸,姜月决定,今儿个就去铁匠铺打几个图钉,决不让他好受。
姜氏抹了把眼泪,才?道:“烧了一天一夜,睡了一天两夜。”
裴秋生自?打从?集市上回来后,便在床前守着,给姜月喂药,喂饭喂水,任劳任怨,寸步不离。
只是没想到?,再去时竟然在路上碰见了二狗儿。
姜月又歇息了一会儿,感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想趁着手头无事做做木雕。
她一路跑一路逃,手上的桶都跑丢了,愣是被他逼到?了河边,慌不择路之时,不小心掉进了沼泽。
她只记得是裴秋生抱她离开河边,后面就记不清了,她隐约感觉在她昏睡不醒期间裴秋生似乎一直在床边照顾自?己?。
“二两钱。”
原本她已经找到?了有黏土的河床,只是那?品质委实不算好,因而她又去了瓷器坊问了下坊里黏土的售价,又感觉贵了些,因而她没买,接着去河边找。
姜氏之前没想到?这么多, 闻言顿时愁道:“哎呀, 他空手出的门,什么都没带。原本就没休息好, 这下子估计更不成?了。”
姜月杏眸含着笑,眼里亮晶晶的, 双手捧着脸看向窗边, 唇角微微翘起。
姜氏让他去睡他也不肯睡,口?中?坚持着:“阿月没?事了我?才?能安心,就让我?在这里守着她吧。”
姜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估摸着裴秋生出门已然有两个时辰了,而此处距离思齐学堂路上不过半个时辰,“怕是来不及,估计已经见上面了。”
姜月双颊红晕更甚,一直蔓延到?耳根子, 细细品着姜氏告诉她的话, 嘴角溢着清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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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闻言,眉眼间流露出些许失落,“这样啊”
姜氏道:“是啊,说?是约好的时间,怎么了?”
到了集市上才?发现,如今正是入学的时间,束脩随便打听下就能买到。
“这么贵?!”姜月惊讶,几个小图钉而已,这师傅怎么不去抢呢?
姜氏哪里不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算起来,他有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这回啊,多是他在照顾你。也不知道他这样疲惫不堪的状态见夫子,能不能成。”
姜月闻言面上微红, 又怕是自己听错了,确认般问道:“真的多是他照顾的我?”
姜月急忙问,“那?他身上可?有带银子,带拜师礼?”
巷子那?边的铁匠铺子太远了,她不宜出来太久,只能去集市上另找一家铁匠铺子。
忽的,她后知后觉地问道:“对了, 秋生今日见夫子?”
姜月又惊又羞, 瞪圆了眼,“还有这、这事?”
接替他,他没?有去歇息,而是径直去了集市准备拜师礼。
“阿娘,我?没?事了,”姜月见到姜氏的眼泪不免心疼,又问道,“我?睡了多久?”
姜氏挑眉道:“我呀, 可?看得真?真?的。”
姜月体温起起落落,一直到第二个晚上才?彻底不再烧了。
二狗儿见她孤身一人,想报上一次被打之仇,因而跟着她后面追。
“五个吧。”
只是她环视一圈,却没?有见到他,不免问道:“阿娘,秋生呢?”
她一边雕着,一边想着那?天在河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