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证据,二狗儿的罪行也随之一桩桩一件件地?昭然于?世。
此事在长安城内也逐渐传开,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之事。
尽管二狗儿是个不知名的小人物, 作恶的地?方也在偏远的云生巷, 但由于?其数罪并罚牵连甚广,此事轰动程度丝毫不亚于刘均案件那次。
裴秋生在二狗儿被抓起来的那天便?返回了学堂, 姜月除了偶尔去?趟京兆府, 或同?姜氏和徐大夫一起去?江华家, 其他时间都在忙于挣钱。
十多天后,二狗儿由于?死鸭子嘴硬、拒不认罪画押, 京兆府无法定案的缘故,他?的案件被京兆府移交大理寺严刑审问。
二狗儿在大理寺的牢房里饱尝酷刑, 没能撑过三天便?招了。
最终,他?被判流放千里, 送往边关做苦力, 永世不得回长安。
流放在古代是仅次于?死刑的酷刑,不仅是因为许多人在流放路上?便?死了, 也因为即使二狗儿侥幸活着走到边关,等待他?的也是无尽的劳作与痛苦。
云生巷的人均感叹大理寺这判决判得真是深入人心,像他?这样的人,直接死太便?宜他?了,就?该让他?也好好受受折磨, 偿还他?对旁人造的那些罪恶。
二狗儿的事情, 就?此告一段落。
判决下来?的这天,裴秋生得了消息便?从学堂回来?, 晚饭时与姜家一家人好好地?庆祝了一顿。
“没想到,这么难的事情, 居然被你们办成了,这次多亏了秋生,”姜远发嘬了一口小酒,感叹道,在心底里忍不住给裴秋生竖了个大拇指。
裴秋生神?情平淡从容,谦虚道:“这件事最关键的一步,是阿月承诺出银子给江华他?娘看?病,不然应当成不了。”
“总的过程其实也没有多难,只是从前没有人去?做。”
姜月笑道:“主要还是秋生办法好。二狗儿太无赖险恶了,大家都怕着他?,从前没有人愿意去?磕他?这个钉子。而且大家习惯性地?都去?县衙告他?,见告不成功便?放弃了,还是秋生想到了好办法,知道找京兆府这条路。”
姜远发不免好奇问道:“秋生,你是怎么想到的去?京兆府?”
裴秋生低头扒了口饭,而后道:“我在学堂听人说的,同?窗们有时候会讨论将来?的志向,想去?哪里为官之类的,因而我对各官府职能有了些了解。”
姜远发道:“原来?如此,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二狗儿那些罪行的?”
以前裴秋生因为怕生,是很少?出门?的,二狗儿做的事情,他?应该知道的不多才对。
裴秋生如实道:“其实都是阿月告诉我的。”
还好他?提前问了姜月,用她来?打掩护想必不会留下丝毫破绽。
“阿月?”姜氏听了更?觉得奇怪,姜月向来?被保护地?很好,外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他?们很少?同?姜月说起,姜月从前也很少?出门?。
姜月见姜氏投来?疑惑的眼神?,顿时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解释道:“我是在手工坊听客人们议论的。”
姜氏顿时就?觉得说得通了,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些,有些事情我都没有听说过。”
姜远发也笑道:“是啊,码头那件事我也不知道。”
裴秋生闻言也向姜月投来?略微狐疑的目光,“这么看?来?,手工坊集市上?客人的消息比咱们几个同?二狗儿一起住在云生巷的人还灵通。”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云生巷的人不知道,集市上?的人却知道了,有些奇怪。
姜月闻言,故作云淡风轻道:“这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码头离集市近些,同?云生巷离得远,且当年没打官司,传不到咱们云生巷也正常。”
倒也挺有道理。
“说的也是,”裴秋生似是打消了疑虑,点头道。
姜月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有手工坊这个挡箭牌,什么消息都推说是从那儿听的便?是,毕竟他?们三个都不去?那。
晚饭后,裴秋生不能久留,同?大家没聊一会儿便?要回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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