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松紧盯着叶思存的表情变化，一词一顿地说着自己的猜测：“银行贷款？高利贷？赌博？抢劫？”

李月松诡谲一笑，双眸深不见底，幽幽地说：“其实你不用在我面前假装，我知道你的野心。你在剧组跟导演搞好关系，拍摄间隙就去跟导演学技巧，导演开会的时候，即使没有你什么事，你也要跟着听一听。我都看到了。”

法还的啊。”

李月松拍案而起，惊道：“还真是裸贷啊？！你不知道裸贷是还不完的吗？”

叶思存眼神越来越闪躲，最后干脆豁出去了，一拍桌子，说：“别猜了别猜了！再猜我都不知道要进去待几年了！”

“我就是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叶思存拿脸去蹭李月松的手，像只求摸摸的小狗。

叶思存沉默。

“多接点工作，早点成功，才能早点去尝试做导演。”李月松说。

叶思存谨慎地盯着李月松，说：“你是不是这些年也一直在打听我？”

叶思存亲昵地拉起李月松的手，笑着说：“你都已经知道我做了什么了，还这么问，其实是想听我的表白吧？”

“那不然就是裸贷？”李月松继续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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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李月松反而不气了，不轻不重地骂了句：“傻瓜。”

李月松不屑一笑，把通告单推给叶思存。叶思存不接，指着李月松说：“肯定是，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想做导演？”

本以为叶思存是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需要大量的钱，却没想到，只是为了一个连面都可能见不上的人。

沉默一会儿，李月松心平气和地说：“我那会儿是弯的直的你都不知道，何必呢？”

“别瞎猜。”

“我那会儿哪知道……”叶思存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那会儿满心里想的都是不要欠卓石什么。不然既对不起卓石，也……”叶思存可怜巴巴地看向李月松，“也……对不起你。”

因为叶思存的戏份删了不少，档期空出好多天，李月松就理了叶思存的工作，重新跟他对，说：“除了提前杀青之后去拍摄之外，还可以在拍摄中间插广告和综艺。”

李月松问阿海要叶思存这几年的工作记录的时候，阿海发了好几个表格文件过来，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叶思存这几年的工作。具体到哪一天，做了什么。前两年几乎是全年无休，无论是什么工作，只要给钱就接。每一项工作后面，都放了当时产出的视频链接。李月松随便点开来一条看，厚重的妆都遮不住叶思存脸上的憔悴，让人看着忍不住心疼。

“我现在不用还裸贷了，你还要给我安排这么满吗？”叶思存苦着脸。

李月松心里一暖，胡乱地揉了揉叶思存的头发，宠溺又无奈地说：“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