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姐妹的事情可有眉目？”魏潜问。

魏潜坐下，接了卢仁剑递过来的茶。

“给你一次机会，认真想想，不必立刻回答我。”魏潜道。

“这些天查司氏的人都查到些什么？”魏潜平静问道。

“佐令回来啦，午后易倦，快来喝一杯！”一个胖子招呼道。

监察司是唯一个不用熬资历的地方，你若是有用处，像魏潜这样破格升职也寻常，若是政绩平平，就算呆二十年可能还是在同一个位置上。

易君如道，“接触司氏姐妹的人都问过话了，没有查到线索。”

虽然看着魏潜仍旧满是心虚，但比昨天平静多了，可以勉强藏住情绪。

魏潜道。“出去吃饭。”

然而这会儿，崔凝却觉得送出了烫手的玩意。以为无后顾之忧，次日便一身轻松的去了官衙。

胖子乃是监察副佐令，四十岁左右，五官已经被肉挤得不太分明，尽管长相抱歉，却有个挺儒雅的名字，叫易君如。

监察司一共有四个监察处，每个监察处都有一个独立的院子，且相隔比较远。监察处由一名监察佐令、两名监察副佐令、四名监察使、十六名监察副使组成。

“我从吏部带出来的东西你们都看了吗？无法从司氏入手，就查凌薇、凌菱，带着画像去她们老家查。”魏潜看着易君如道，“半个月内不查到线索，他们就可以不用来了。”

“好。”崔凝飞快整理东西，跟他出门。

卢仁剑道，“还没有。”

易君如和卢仁剑摈住呼吸，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魏潜说了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

崔凝用眼角余光偷看，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平静的犹如往常一样。

魏潜蹙眉。

“啊？”崔凝心虚的看了他一眼。揪着袖子，“交……交代什么？”

不过，魏潜过于年轻，也不爱管束手下，这使得监察四处的整体气氛不那么严肃。

其实他被破格升为监察佐令的时候就知道四个监察处里头四处最差，不仅办事能力不行，还缺了好几个监察副使。一般情况下，都是魏潜亲自去办案，这帮子人留在监察司喝茶闲聊，整理卷宗，查查资料，可是这次的案子涉及太广，他一个人跑不过来，才将事情交代下去，谁料一个个还不如崔凝好使！

另外一个副佐令名叫卢仁剑，高瘦干净，看上去跟魏潜差不多的年纪，长得不算太好看，但是气质出众，无论何时见他，都是一副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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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典书也坐，有小点心。”易君如用哄孩子的口气。

易君如没想到魏潜会说这种话，他一直以为魏潜脾气特别好，“这……这不太好吧，咱们本身就少几个监察副使，若……”

“我们像闹别扭吗？”崔凝反问。

午饭时。

他从始至终没有说话，表明心情不是太好。

魏潜打断他的话，“先不必替他们开脱，两位副佐若是仍旧想过从前的悠闲日子，恐怕也得卷铺盖走人，没有用的人少一个是一个，四处容不下不做事还杵着碍眼的人。”

“喝完茶就进来讨论案情。”魏潜搁下茶盏，起身回屋。

监察司中有供应三餐。如果太忙或者家住的比较远，可以在官衙中吃饭，而魏潜今日却带崔凝去附近酒楼吃了一顿。

易君如拉住崔凝。“典书是不是和佐令闹别扭了？”

到官衙的时候，监察处的几个人正聚在院子里泡茶。

所有的监察使和监察副使都被派了出去，院子里显得格外清静。

快至官衙之时。魏潜道，“你没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

若是平时。崔凝早就出言询问了，但人心虚的时候就特别小心，使得她始终没有勇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