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话。”胡敏连连点头。

“二月二。”符远道。

谢飏与崔凝年龄差距有点大，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长安青年才俊不计其数，谢飏仍毫无疑问的独占鳌头，不论是相貌、才华还是出身都无可挑剔，待嫁女子无不心仪于他。

胡敏和李逸逸均摇头，只有谢子玉道，“我打算试一试尚书省，看看能不能开个先例，争个外放。”

“呀，那也快了！”崔凝记在心里。又想起似乎也不知道魏潜的生辰，但眼下不好把符远堵在门口问这个，“符大哥进来喝杯酒暖暖身吧。”

谢子玉听这说话的意思，便觉得八九不离十了，“我也不知道，他应该会告诉你吧？”

魏潜有一句话说的对，如果她想弄明白师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就能想明白。

“对了，堂兄外放的事已经定下来了，只待过完年便去赴任。”谢子玉把话题一转，忍不住去看崔凝的神色。

符远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递给她，“给你的生辰礼。”

“娘子。”青禄从门外进来，躬身道，“符郎君来了。”

出了暖阁，寒风迎面扑来，雪光刺眼，崔凝眯了眯眼睛，隐约见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苍松下。

看着谢子玉平静且坚定的目光，崔凝觉着，就算她做不成女相也必会有一番成就，再回想自己，真是远远不如。

符远知道里面还有别的小娘子，往常他看着这些娘子都小并不避讳。但今日乍一见崔凝才发觉女孩子们

一般十二三岁就开始相看、定亲，今日之后崔凝就十三岁了，正是可以开始议亲的年纪，虽则如今疼爱女儿的人家都会留到十八九岁，但十五岁嫁人十六岁当娘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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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能等他告诉我，你帮我打听打听吧。”崔凝欠了谢飏人情，又主动说要去送行，应该上点心才是，不管谢飏说不说，她都得备好礼去送行。

“符大哥！”崔凝微微提了裙摆，一溜小跑。在他面前停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符大哥回来了！”崔凝满面喜色。“他在哪儿？”

待她稍稍适应了一下，那人已经含着笑朝这边走过来。

第154章 符远归来

也许，她心里早就大致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只是一直不愿面对。

崔凝与三人说了一声便匆匆迎出去。

“符大哥还记得我生辰呐！多谢。”崔凝接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都不知道符大哥生辰是何时。”

别人不知道崔、谢两家私下里有订婚的意思，谢子玉却是听母亲提到过，再仔细问，连母亲也不知道更多内情了，她便想探一探。

崔凝先前是不知道，而如今明明发现很多破绽却不敢去过深的探究，因为她情愿相信找到神刀师门还有救，也不愿相信他们早已经死了，再也没有复活的可能。

“真的啊？”崔凝也不避讳，不管怎样那是她表哥，“我先前便说要去送行，你可知道他哪日启程？”

不见刀剑，可谁又敢说没有凶险？若是有个好歹，怕是比遭了真刀实枪更甚！”

“昨日夜里。”符远说话间呼出淡淡的雾花，眉眼显得分外柔和，“许久不见。阿凝长高了。”

“在外头呢。”青禄道。

可是这话落在其他人耳朵里便不是这个意思了，谢子玉就误会她其实十分喜欢谢飏，便一口答应了。

崔凝道，“春闱时还有女官考试，届时三省六部皆收人，你们打算考吗？”

大唐女官不少，可还没有一个放去外边做一方主官，连个下县女县令也不曾出过。一来，能供着女子读书的人家不缺那点钱财，也未必要考女子挣家里的前程，二来，大多数女子还是想着嫁人的，不管是家里还是自己都不愿意去那距家远的地方。

谢子玉很敬佩仰慕自家堂兄，总觉得世间没有几个女子能配得上他，那些整日黏上去的女子在她看来跟苍蝇似的，教人烦不胜烦，但她对于崔凝嫁入谢家却不太排斥。

崔凝心想，谢子玉这是铁了心要做个女相。

可是想要在三省任要职，又有哪一个是没在外面打拼过？

连发生过的事情都不愿相信不愿面对，又谈何查明真相？